“你生气了?”

    走出盥洗室的时候,苏沥华几乎就在门口堵着她。

    “没有,”她甚至笑了笑,拖着他的手坐到沙发上,“我生什么气?我们说好的嘛——彼此不负责。”

    苏沥华的另一只手反握住她:“葭澜,对不起。”

    她的关注点却在于,他的手握她握得很稳,每根手指都一点都不颤抖了,刚才看他走路的样子也很正常。三年前,他晨起的情形她是见过的,不吃药几乎下不了床,吃了药也要等上好一会才见效。她开心地看着他说:“你的手不抖了!”

    “嗯,如果能一直维持这样,当然很好,可惜……”他的情绪略有低落。

    “还能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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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ter>持好久呢,”葭澜道,“我只知道你现在挺好的,不考虑未来。”

    “你的未来很长,当然需要考虑,只是不要考虑我的,我和你的未来没什么关系。”他冷静认真地说着,手却始终没有放开她。

    “放心,我不和你共度此生。”葭澜回望他,“但是我有一个蛮不讲理的请求。”

    “说说看。”

    “你不许结婚。”

    他沉默。

    她继续道:“因为只要男未婚、女未嫁,我俩谁也没对不起谁,也没有对不起第三个人,就可以毫无心理负担地做一些不负责任的事。”

    “葭澜,我明天就要回沁美了,没什么事,我不会回来了。”

    “沁美又没多远。”她满不在乎地撇嘴一笑,“不过就像你说的,你的身体情况会越来越恶化,我们可能要抓紧时间。留给你我‘干坏事’的时间是有限的,我挺珍惜的,希望你也珍惜。”

    “葭澜,你、你在胡说什么……”苏沥华尴尬地脸红到耳朵根。

    她抬手,捏了捏他涨红的耳垂:“我知道你听得懂,你的中文理解和表达能力都比三年前更好了。是不是我不在的时候,请了老师?”

    “老师倒是没有请,不过我规定自己每周至少读一本中文书。、散文、传记……什么类型都有,看不懂的地方我就自己查字典,还有网络解释……我本来也至少在国内上过初中,所以,上手还不算难。”

    “是因为想我吗?”她躺倒在他的膝头,下意识地把玩起他睡袍上的腰带结。

    他敏感地制止她手里的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