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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以,你可以告诉我,为着什么事,你把生孩子这事儿都搬出来了?”

    说到孩子,两人不由都想到了舟儿,心头俱是一紧。

    “今日清晨,我甫一坐下,你母亲便提及管家之事,她欲将管家之权交予我,我岂敢应允?不得已,我便想了这么个法子,只求能拖延一日算一日罢了。”

    江时祁一怔,几乎是脱口而出:“你不想管家?”

    他以为,谢令窈是愿意的。

    他素日里对后宅之事甚少关注,然偶尔亦会自他人处听闻些许流言。

    据传诸多人家,其家中数媳为争那管家之权,终日明争暗斗,乃至不惜撕破颜面,致使家中鸡飞狗跳,阖家不得安宁。

    兴许这管家一职,亦算得是一桩美差。

    回想起前世的谢令窈,她向来勤勤恳恳、兢兢业业,将后宅琐事处理得井井有条。

    无论是账目收支,还是仆役工作安排,亦或是人情往来应对,她都能沉稳应对,丝毫不乱。观其忙碌却又自得之态,仿若极为享受此等掌事之权。

    谢令窈咔嚓一声,将口中的糖一口咬碎,愤然瞪了江时祁一眼。

    “怎么?难道你以为,我巴不得想要管家?”

    江时祁没说话,用沉默代替了回答。

    谢令窈气笑了。

    “你的好母亲,她有多瞧不上我你会不知?若江家的账真那么好管,她舍得给我?”

    谢令窈说着更气愤,一双凤眸几乎要喷出火来。

    “常言道,管家三年,猫狗都嫌。先不说为了填你母亲掏的窟窿我自己贴补了多少嫁妆进去。你知道上到你那些叔母,下到府中下人,多少人背后骂我、挤兑我?你母亲毕竟是正儿八经的侯夫人,年纪和资历在那儿摆着,就算她再严苛再不通人情也能得一句御下甚严。不比我,家是单薄,婆婆不喜夫君不爱,大度和善则压不住人,严厉无情又被人戳脊梁骨,说我拿个鸡毛当令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