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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殿内议论纷纷,梁柱后方,一个宫婢跪在地上擦着地砖,阴翳的目光死死盯着上方。贱人,凭什么,同是姜家女,姜宛她凭什么得到陛下宠爱。而她却只能做这卑贱的粗使宫婢。涂了毒的目光毫不遮拦。手下麻木的擦拭,忽的腰上传来一阵巨痛,奸细难听的声音在她上方响起,“愣着干什么?赶紧擦干净了滚出去,也不看看这是什么地方,也是你能看的。”姜曦月慌忙收回视线,低头快速擦拭,“奴婢这就擦。”太监嗤笑一声,讥讽道:“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也不瞧瞧自己那德行。”姜曦月口中咬出血来,“奴婢不敢。”“不敢就好,不该看的别看,当心陛下发怒,剜了你眼珠子。”小太监留下一句话,翘起兰花指,扭着柳腰离开。姜曦月捏着抹布的手,指尖泛白。大殿正中,祁莲一身华丽的流光裙,一脸高傲,“陛下,臣女代替祁家恭祝陛下福寿安康,生辰喜乐。这是家父为陛下准备的贺礼,来人,将贺礼抬上来。”祁氏家主一副与有荣焉的模样,端坐座位上,噙着淡笑。门外,四个壮汉抬着一件巨大的四四方方的物品进来,上方盖着红布。众人好奇,“祁氏家主这是准备了什么宝贝?竟还要这么多人抬着。”“其他人送的贺礼,陛下连看都未看一眼,祁家这也算是花了大心思了。”轩辕凌澈接过苏和递来的披风,小心搭在姜宛身上,冷冷斜眸,“祁家主费心了,呈上来。”“是。”苏和躬身应了句,转身看向前方,淡声喊道:“呈!”宫人费力将东西放下。刚落地,发出一道巨响。祁莲见众人翘首以盼,高傲扯唇,朗声道:“陛下,此物乃世间难得的祥兽,威武凶猛,为防意外,家父便命人用了铁笼囚着,若有惊扰,还请陛下勿怪。”轩辕凌澈撩眼,剑眉不耐微蹙。苏和见状,忙道:“还请祁二小姐掀开红绸,揭露宝物真容。”祁莲盈盈一拜,道了声是,柳腰扭动,迈开莲步走向铁笼。间隙看了眼人群中的某个男人,唇瓣微微勾起,妖媚轻笑。等陛下见了贺礼,定然龙颜大悦,到时她再请陛下下旨赐婚。思慕哥哥,你只能是我的。用力扯下红绸。巨大的铁笼映入众人眼中。所有人倒吸一口凉气,“嘶!这是……白虎?”“为何如此硕大,通体雪白,竟无一丝杂色。”“祁家果真好大的手笔,竟能寻来此等宝贝。”祁莲跪地,扬声道:“陛下洪福齐天,得天地赐福,天佑我璃月。”拍马屁自然要趁早,群臣跟着齐声高呼。白虎收到刺激,在笼中狂躁挣扎,虎目圆瞪,张开血盆大口,“吼!”有胆小的小姐,惊恐后退,跌倒在婢女身上。祁莲轻声嗤笑,一群废物。轩辕凌澈低头,剑眉上挑,冷冽的唇微微勾起,如冰雪初融,春日化冰,眸子里尽是柔情。“醒了,饿不饿?”姜宛皱眉坐起,单手扶着昏胀的额头,慵懒侧卧靠在帝王怀里,不耐问:“这是哪?好吵。”下方众人不可置信瞪大眼,傻傻看着上方,霸道冷冽的帝王如换了一个人。骨节分明的手轻轻撩起女子额角秀发,性子是前所未有的温柔,“你忘了,今日是我生辰,阿宛分明说好要陪我过生辰的。”许是下方的目光太过炙热,姜宛愣愣转首,揉头的手僵住。这是……宫宴?她被轩辕凌澈抱着,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睡了一觉?姜宛脑子晕眩,他可真是……滚了滚喉头,佯装无事放下脚,理好裙摆,端正坐好。扭头瞪着某人,咬牙切齿的低声问:“轩辕凌澈,这是龙椅,你抱我上来做什么?”被一群人围观,当猴耍吗?轩辕凌澈勾唇,亲自拿了糕点放在她唇边,轻声哄道:“阿宛怕了?睡了一整日,应是饿了,尝尝这栗子糕,可还符合阿宛口味。”姜宛瞪眼,这么多人看着,她哪能吃的下。轩辕凌澈眸中含笑,举着糕点不动,大有她不吃,他便要一直举下去的架势。两人目中无人的僵持着,下方群臣无诏不敢动弹。大殿内寂静无声,针落可闻。祁莲面色难看,心生羞恼,早不醒晚不醒,怎么偏赶在她献礼时醒来。她倒要看看,究竟是谁,竟敢坏她好事。悄悄抬眼,一张熟悉又绝美的脸撞入她眼中。祁莲震惊抬头,呆呆看着与帝王并肩而坐的女子,禁不住出声惊呼,“怎么会是她?”竟是花灯节上的女子,她……她是宫妃?可宫妃为何会在宫外?袖下的手紧紧攥起,掌心一片湿濡,若是她认出自己,同陛下说些不该说的,那祁家……想到后果,心跳陡然加快,后背衣衫被冷汗沁湿。祁氏家主见状,眸中闪过冷光,低声警告,“莲儿,不得放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