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若若眼前一亮,欢喜的溢于言表,“阿宛,你回来了。”姜宛扶起她,“若若姐,咱们该走了。”“去哪啊?”“闯关,有人在等我,所以我要快些出去。”两个女子边说边走,完全未看一旁拥剑而立的男人。萧君泽抬眸,深邃的眸子落在那道妖娆的背影上,唇角上扬,起身抬脚跟上。……周若若没有武功,只能慢慢走。半日过去,三日只走了几公里。周若若面色发白,气息凌乱,脚下越来越无力。姜宛扶着她,看了眼四周,寻了块石块让她坐下,“若若姐,你先坐下休息,我去找些吃的来。”周若若愧疚低头,“都怪我拖累了你,是我太无用了。”如果不是为了迁就她,阿宛怕是早就到了想去的地方。姜宛笑出声,“若若姐,你又错了,如果不是你,我早就被别人打断调息,走火入魔了。”“你可是我的救命恩人呢,我好饿,你要抓紧时间休息,等会儿还指望你为我做吃的呢。”周若若失笑,娇嗔瞪了她一眼,“你就会说些好听的安慰我,快去吧,我不胡思乱想了,日后就算是你觉得我烦,我也缠着你不放了。”“那样更好,日后我想吃什么,若若姐就会给我做什么,算来还是我赚了。”姜宛娇笑着起身。翠林,生机之地。最不缺的便是动物。在这里他们不用担心会饿死。唯一可担心的便是四周随时会出没的野兽。忽的她手腕一紧,姜宛侧眸,对上男人漆黑的眸子。“你在这儿,我去。”姜宛心头一跳,手腕的温度烫的惊人,“不……不用,我自己可以。”男人的触感让她有些无措,怕身体再传来羞人的反应,她用力抽回手。手心一空,萧君泽眸色更深,勾唇揉搓指尖,看着她泛红的脸颊,轻佻的话脱口而出,“你不是说咱们认识,难道咱们其实并没有你说的那样熟悉?”“碰一下,都避如蛇蝎,我是洪水猛兽么?”男人的目光如实质般落在她身上,姜宛浑身发麻,语无伦次,“男女授受不亲,你……你这样,我不习惯。”萧君泽抬脚迈进,“是么,那谢九郎呢?他可以碰你么?”冷冽的幽香侵略着她。姜宛口舌发干,腰腿渐渐发软,那恼人的感觉又来了,如虫蚁般在她体内乱窜。慌乱后退,脸红的像熟透的苹果,“谁……谁都不行,你说话就说话,离我这么近做什么?”萧君泽目光落在她通红的脸上,眸底笑意更深,“原来你如此纯情,那些勾人的姿态都是装的?”勾人?姜宛愣怔,她何时勾人了?“为何不说话?是没想好借口?”萧君泽伸出冰凉的手指,挑起她下颚,眸色森幽,“既然怕被人碰,日后就收起你这放荡的姿态,不然别人会以为,你,谁都可以。”低沉的男声如一盆冷水泼下,姜宛心底发凉,面色难看。腹部翻涌的热流冷却。呵,放荡?姜宛自嘲一笑,与两个男人苟且,不就是放荡么。但,那又如何,她只想活着保护自己最重要的人,名声于她而言不过是浮云。长睫轻颤,清眸水波盈盈,媚意流露。她柳腰扭动,玉指落在男人肩上,俯身,在他耳边吐气如兰,“我喜欢,要你管,萧君泽,你以前可比现在好玩多了。”声落不去看男人发黑的脸,抽身离开。“照顾好我姐姐,若她出事,我拿你是问。”周若若捂着脸,透过指缝,尴尬看着两人互动。她这个妹妹可真是……真性情啊。瞧瞧,几句话功夫,逗弄的人家连耳朵都红透了。不过这个可没昨夜的那个好看,但贵在年轻,身材么,宽肩窄腰,鼻梁高挺,手指修长。以前听老嬷嬷私下里说,鼻梁高,手指长的男人大多天赋异禀。周若若哀叹一声,捂着脸低头,她怎么也开始想些有的没的。他活儿好不好,与阿宛有什么关系。阿宛已经有男人了,虽然走了,但早晚都会回来的呀。若是回来看到阿宛与其他男人暧昧不清,妹夫怕是要生气,不行,她得看着点儿。不能让阿宛被野男人辱了清白名声。“那个,萧公子,我家阿宛已经许了人家了,日后还请莫要同阿宛开这种玩笑。”萧君泽收回视线,冷冷看向说话的女人,巴掌大的小脸上,一双眼睛大的出奇。听到她许了人,他心底没来由一阵烦闷。黑长的眉皱了皱,冷声道:“既已许了人家,为何还送你们来这种地方送死。”他虽无记忆,却也听闻不少关于试炼之地的传闻。入者,十之九死。像她们这种弱女子,来这里无非是凑人头的。周若若反驳,“才不是,阿宛不是一个人来的,她的夫婿高大又威猛,若让他见到你对阿宛心怀不轨,他不会放过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