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下便和那许夫人讨论,二人皆对王侍郎的做法嗤之以鼻。

    觉得他是人老昏聩了,这徐探花能这么轻易的就休弃糟糠之妻另娶,可见其人品,偏生王侍郎竟还觉得自己捡到了宝。

    实是有太多前车之鉴了,贺二夫人对那何为安实在放不下心来。

    女儿还卧病在床时,便悄悄派人去了他老家河东邑安打探情况。

    又在京中调查了他所有往来之人,确实没查出女儿落水和流言之事与他有关联。

    想来他一清苦举子也没这么大能力能在京中做出这么大动静后,还能抹去所有痕迹。

    只是何家也实在太清贫了些,派去他老家的仆人回禀说他家中有一寡母,和两位均已成家的哥哥。

    家中以务农为生,家中为供他读书,穷得叮当响,生活拮据。

    贺家夫妻二人在女儿病情好转之后,便邀了何为安过府。

    贺家二爷在堂中接待他,寒暄几句再一番道谢后,全然未提女儿的事。

    贺二爷有心试他,加之自己本身偏爱风雅,一来二去发现此人恭敬有余但却不显卑亢,言语间引经据典,颇有才思,倒也渐渐相谈甚欢。

    上次虽在纪府见过何为安,但那时一颗心都在女儿身上,因着担心女儿,岸边不过匆匆一瞥。

    只记得身形比一般人高大了些,其他的什么都没看清楚,更是不记得人长什么样了。

    此时贺二夫人带着女儿在屏风后也悄悄的打量着堂中的年轻人。

    身材和贺素卿相比略显高大挺拔,许是因乡间耕读,身形也不似一众学子那般清瘦。

    立如苍松,静坐如钟,看起来人还算牢靠。

    眉眼算得上英俊,脸部轮廓清晰,五官端正。

    虽心中对他还有些成见,但贺二夫人也不得不承认,此人起码身形样貌不差。

    甚至比之前她相看的那家世家公子要好上许多。

    加之刚才听他与丈夫谈话,应对得体,丝毫不见局促之意倒也难得。

    丈夫虽爱附庸风月,仕途不顺,但一身所学皆是由父亲亲自教导的。

    人确实是有真才实学的,因刻板固执,不易变通,又自身无心官场,是以仕途不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