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说的有些重,在场诸位谁都不是傻子,纷纷闭了嘴不接话。

    余知白的膝盖磕的生疼。

    他肤白,又瘦,连胳膊上的青筋都能瞧的清楚,这么一磕,不用看也晓得肯定青了一大块。

    酒意在脑中翻涌,胃一抽一抽的不舒服,整个人都开始摇晃。

    只觉得旁边忽然静了,继而一双手猛地捏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扬起头。他明显的听到后颈椎咔哒一声。

    疼。

    目光瞧见的男人越来越模糊。

    他明明有那么一张棱角分明,深邃立体的脸,偏偏这般狠心。

    余知白能对所有人狠,唯独谈越除外。

    而谈越能对别人谈笑风生,唯独对余知白,早已丢了温柔。

    都是彼此的例外,只是背道而驰。

    手机在口袋里一直震,不知道是谁在给余知白打电话。

    不过,这不重要,他的思绪早已飞离。

    尽管下巴疼痛难忍,膝盖也硌的生疼。

    然而痛意之下谈越的面容愈加清晰,就像是那年初见。

    从不曾忘。

    ……

    那天格外的闷热,眼看着暴雨欲来,晚间五六点的天色暗的如同七八点。

    少年的余知白行色匆匆,他拿着一把黑色长伞,一言不发的走在小巷中。

    这条巷子平时吵闹惯了,余知白已经见怪不怪。

    什么打架的,吵嘴的,闹事的,太多,太常见。

    两耳不闻就是他最好的态度,谁也不是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