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屿回到家时发现地上有一些水渍,他顿时心慌,急忙跑去鱼缸前。

    果然并没有余归池的身影,他留得纸条还在玻璃上贴着,边角有些皱,大概是被余归池摸的。

    他一条鱼会去哪里?

    最具怀疑性的地方只有海边一处,如果只是他一条人鱼去的话难免有些离谱。

    秦屿调出监控,余归池鬼鬼祟祟的身影在家里穿梭,他在门口徘徊了半天,终于伸出鱼尾,外面似乎有人在接应他,仔细一瞅竟然是岑司懿。

    秦屿气的血压飙升,掏出手机给岑司懿打电话,“余归池去哪了?”

    岑司懿故意装无辜:“啊?什么?我不知道。”

    秦屿恶狠狠道:“你不告诉我我就把你前几天偷着喝酒的事告诉岑司灿。”

    “我去,你至于吗?”这句话明显戳中了岑司懿的痛处,他只好交代清楚:“他去海边了,就在你租房的地方,落海在那等着他。”

    秦屿挂点电话就立马来到了海边,他一站在这里似乎就有某种力量牵引着他。

    他觉得余归池不会跑远。

    今天的海风不大,海面像镜子一样没有波澜,这在秦屿眼里却是死气沉沉的。

    他很像一头钻进水里去找余归池,可他毕竟不是人鱼。

    他的才想没错,此时的余归池正在海里大惊小叫。

    落海一脸无奈地看着他,用声波和他交流:“你是人鱼,大海对你来说并不稀奇。”

    听到声波,余归池觉得更加新奇了,他试着用声波和落海沟通:“哇塞,我不用讲话你都能听见!”

    落海没有反应,余归池听见了一段断断续续的声波,他猜测应该是落海在说无语。

    眼前的光景是余归池从未见过的。

    海底的蓝要比海面深一点,成群结队的水母顺着海水流动的方向前移,周围的海草似乎在闪着光,就连地面不起眼的沙石也有着独特的色泽。

    余归池觉得自己像一个没见过世面的凡夫俗子,在周围来来回回游了好几圈,落海的眼都花了。

    他想往前游时看见了一条人鱼,便立马退了回来。

    落海见状道:“怕什么,有我在他不会伤害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