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迦这一觉睡得很不好,老是做些乱七八糟的梦,先梦见自己对钢手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接着梦见自己对妖狐做些乱七八糟的事情,然后梦见自己对晚风、奥蕾莉姑姑说些乱七八糟的话。最后的梦最绝,他竟然从背后掏出一只小女娃对软红说:“这是你妈。”

    萨迦暗暗叹息着睁开眼睛,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温暖木屋中的木台上,身上没有盖被子,但也不觉得冷。钢手端着一口装着许多绷带的盘子走到旁边,看见萨迦醒了,便露出欢喜的微笑:“大人,你终于醒了,请暂时忍耐一会,等我给你换绷带。”

    萨迦低头一看,发现自己浑身上下扎着许多绷带,不由好奇的问:“这是怎么回事?”

    “我把大人浑身的淤血都剖出来,在大人身上开了很多口子。”钢手脸上浮现一抹妩媚的红晕,目光闪烁的低下头,放下盘子窸窸窣窣的整理绷带:“大人体质超凡,虽然伤口遍布全身,但这七天里已经恢复大部分,只剩几道大伤口还差一些。”

    “淤血?”萨迦心中咯噔一下,立刻联想起第一个梦境。淤血、钢手,似乎就是第一个梦境的两大要点,这使得他更加认真打量钢手。她今天盘着金色长发,鬓发扎成两束辫子垂在胸前,套着一件宽松的墨绿色长袍,成熟妖娆的曲线含蓄的藏在宽松的衣料下。如果萨迦不是目睹过钢手的内衣装,肯定很难看出她那伟大壮阔的波澜。她肌肤变得更有光泽,白皙中内蕴着淡淡的微光,眼梢唇角没有一丝周围,只能从深邃的眼眸中看出成熟的智慧。

    如果不看眼眸,不看身材,那现在的钢手当真像是一个二十上下的少女。

    另外,萨迦还有一种莫名的感觉,为什么钢手让他很觉得亲切?就跟奥蕾莉和冰女给他的感觉一样。不,钢手让他更感觉亲切,奥蕾莉和冰女让他感觉亲人般的亲切。而现在的钢手,给他一种兄弟姐妹般的亲切。这一觉之前,他与钢手的感觉,只是共患难的朋友。

    钢手察觉到萨迦的审视,默默的低头给萨迦清理伤口换绷带。

    萨迦沉默一会,才问:“伤口中的淤血,怎么处理的?”

    “按照芬里尔大人的吩咐用了。”钢手低眉顺眼的说。

    萨迦闭上眼睛暗暗的叹息:“艾璐娜在上,原来梦是真的。”

    钢手换好绷带后,柔声说:“大人,稍微活动有利于伤口的愈合,要出去走走吗?”

    “好吧,麻烦你了。”萨迦苦笑着说。

    钢手飞快的收拾换下的绷带,然后去取萨迦的衣服,亲自帮萨迦穿上。如果换做以前,萨迦肯定会被这样的伺候弄得窘迫不安。但是现在,他莫名其妙的能心安理得的接受,仿佛钢手本就该为他这么做。当钢手扶他下床时,他胳膊自然而然的搭在她纤浓合度的肩膀上。

    当萨迦意识到自己与钢手的异常亲近时,已经搭着她的肩背一瘸一拐的向外走。

    其实伤口大都已经愈合,但钢手为避免新生的皮肤感染之类的,才特地裹上绷带。也正因为绷带扎得太多,反而让萨迦行动不灵便,一瘸一拐的走得挺费力。不过淤血清除后,浑身原来的瘀伤处不再有异物压迫血管,这让萨迦轻松很多,不再这儿那儿的胀痛。

    开门之后,萨迦见到一片郁郁葱葱的小黄杨,再过去是淙淙流水的小溪,一座小木桥静静的架在流水上。这安逸的一幕让他精神一阵,下意识四下打量周围,发现见到的一切都挺陌生。他再看看楼板、梁柱和楼道扶手,能轻松看出这房子是新建造的。

    钢手解释道:“这些天,部落里来了很多人,原来我们是借住遗族的民居,或者自己搭帐篷。可村里的长老们很热情,特地调遣人手开辟一个新的村庄,专门给我们使用。德鲁伊长老们一起出手,建造房子很快,几天就建好容纳二十多座别致的木楼。”

    萨迦听到远处传来的众多喧哗人声,忍不住问:“我到底睡了几天?”

    “大人退热昏迷了两天,开刀取淤血后又昏睡七天。”钢手说。

    “九天?”萨迦扬扬眉毛,笑着说:“看来我能见到很多惊喜。”

    萨迦现在的木楼是钢手的。钢手现在是萨迦的专属医生,所以与萨迦的木楼很近,下楼,过桥,穿林前走十米,就到萨迦的木楼。这可是一座占地很宽的大家伙,整体呈‘凹‘字形,上下两层,一层是兽栏、厕所、厨房,二层是包含卧室和书房的套件,左厢房有两个套间,右厢房有两套套间,主房有四个套间,足够八户人家居住。宽敞的前庭种着整齐的青草,这显然是德鲁伊神术的杰作,在这个草木枯黄的深秋里,这些草依然郁郁葱葱的绿油油一片,草一大圈,终于把剧情收回来了。最后一句,勇者喜欢大胸又有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