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山林里的鸟叫声“吱吱喳喳”彼此起伏。

    乔沫睁开眼的时候,窗边的日光只林林洒洒地飘了一点进来。

    伸手捂住嘴小小地打了个哈欠,半响顿住,等下,睡着的炕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柔软有温度了。

    想到什么,手不自觉地摸了一下手下,入手一片温软,顿住,乔沫战战兢兢地抬头,对上那人刀削的下巴,瞳孔地震,只觉得头皮发麻。

    她现在正半边身子靠在那人的身上,头倚在他的胸膛,还垫着他的右手,自己的一只手搭在那人的腰间,一条腿搭在他的腿上。

    这睡姿,也不知道她昨晚是经历了什么。明明睡觉前她还是紧紧挨着墙壁的,两人中间留空的地方像是隔着一条银河,宽到可以再塞两个她也不觉得挤。

    而且谢邈身子被她挤得紧紧贴着床沿,翻个身就可以直接滚到地上了。

    乔沫捂脸,她真的不知道她睡觉还有这个技能,难道前两天她也是这么豪放的睡姿,而且每次她都赖床,那那人岂不是已经见怪不怪了。

    乔沫脸颊发烫,心中哀嚎,算了,她没当面被抓到,她就可以掩耳盗铃当无事发生。

    于是再抬头瞄了几眼那人,好险他还没睡醒。

    乔沫轻吁了一口气,小心翼翼地把她的腿放下,接着把手拿开,然后轻轻一滚,滚到里边去。

    脸埋在软软的棉花枕头里,用力蹭了蹭,随后坐起来,若无其事地用手把凌乱的头发捋顺。

    转头默默看了一眼还在酣睡的人,那人一手还平摊在床上,不知道被枕了一晚上,手酸不酸。另外一只手搭在额头间,双眼紧闭,那睫毛又长又翘,让生为女人的她都心生嫉妒。

    这时,院子里传来了一些响声,想来谢父谢母应该也已经起床了。

    乔沫收回目光,放轻动作,爬下床。

    走到衣柜前把柜子打开,手略过那些短袖,拿了一件衣料还算轻薄透风的长袖衬衫,虽然天热了点,但是在这个没有什么化学防晒的年代,她也只能选择物理防晒了。

    再从木架子上拿上自己的洗浴用品走到外头的隔间洗漱了一番。

    她没注意到,等她走出房间的时候,躺在床上的人睫毛颤动,缓缓睁开了眼,伸了个懒腰,“嘶”,手还挺酸。

    来到堂屋,谢母已经做好了早餐,乔沫连忙走上前帮她摆好东西,“妈,早上好。”

    谢母转回头,声音关切,“怎么起那么早,不多睡点。”

    “不早了,”乔沫有点不好意思,前两天她还是全家起得最晚的呢。

    “行,”谢母把她拉着坐下,对院子里喊了一声,“老头,吃早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