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为什么他同桌帮他问的那些人没有一个愿意跟严久深打架!什么条件都不愿意,听这个名字就直接拒绝了!

    “我……”

    池铮犹豫的功夫,池岁已经从他身后走出来了,安安稳稳地站在严久深旁边,低头就将门口的啤酒给推了进去,转头对着池铮说:“你把酒拿进去吧,我还要下去还车。”

    “哥……”池铮见池岁跟着严久深下楼,慌了一下要跟上去。

    池岁回头,看着池铮轻声说:“余阿姨要出来了,还有没被欺负。”

    池铮站在门口,看着池岁和严久深两人缓缓下楼而去,期间的氛围,确实不像什么欺压霸凌的感觉。反而,反而他觉得,池岁在外面,比在这个家里更像个有情感的人。

    他回头看向房间里氤氲着的碎黄灯光,余艳擦着头遽然出现在他的视线里,许是见他没有在房间里学习,脸色立马变得难看,嘴里张扬出难听的话,声声刺耳。

    池铮愣在门前,从未觉得这个家就像个吞噬人心的巨大血口獠牙。

    他的母亲,一点也不像母亲。

    待在这里面,应该才是受欺负吧。

    “坐上来,小朋友。”严久深先池岁一步下了楼,麻利地解了小推车的绳子,拍了拍推杆,“深哥让你看看什么是车技。”

    池岁愣了愣,看着严久深手下的小推车,有些不知所措。

    严久深伸手去拉了一把池岁,将人按了下去坐好:“不相信你深哥的车技?放心好了,你尽管抓好身后的推杆,深哥带你兜风。”

    “风一吹,什么烦恼都没有了!”

    小推车隐约有往前的动作,池岁吓得赶紧抓了一把身后的推杆,仰起头:“谢礼,还没要呢。”

    老居民楼的楼下倒是有路灯,只不过这光线昏昏黄黄,在池岁的眼里依旧有些模糊。他仰起头,严久深的身躯遮挡了一大半的光,只能望见深色的轮廓,脸上表情是看不大清的。

    严久深低头去看,池岁总是在某些方面有着惊人的坚持,像最开始的赔偿是,到现在谢礼也是。

    说不清楚这是什么样的感觉,但总归带着点心疼的。

    他伸手将揣在兜里的那一袋糖果拿出来,递给池岁。

    “?”池岁神色无措地捧着那袋糖果,不知要做什么。

    “谢礼啊,给你深哥撕个糖吃。”严久深笑笑,“搬酒也太费力了,累到没力气剥糖果了。”

    池岁低头看着手里一袋子糖果,有些犯难:“全,全都要吗?吃这么多会不会齁过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