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说残忍,仿佛在直面臭水沟,特别馊。

    秦飞不确定是不是出错了,但还是完成最后一道工序,将生豆汁烧开。

    烧开后的豆汁,闻起来倒是没那么臭了,秦飞略微尝了一口,当即呸了出来。

    不是说失败了,而是太成功了,和秦飞以前去北平旅游喝过的一模一样,就像在喝泔水,又酸又馊。

    但北平人要的就是这个怪味,据说习惯之后,就会上瘾,一天不喝浑身难受。

    秦飞做好心理准备,干了一碗,结果喝一半就吐了,实在接受不了。

    这就跟香菜、榴莲、臭豆腐一样,喜欢的人爱得死去活来,不喜欢的人就是吃不惯。

    秦飞暂时将豆汁封存,明天给天龙城人试试,若是他们也接受不了,就不推出这款小吃了。

    接下来是第二个要复现的小吃,爆肚儿。

    华夏人吃东西,看似杂乱无章,实际上遵循四时规律,譬如春天吃酸,夏天吃苦,秋天贴膘,冬天养肾。

    北平人贴膘,喜欢吃爆肚儿,因此有句俗话:“要吃秋儿,有爆肚儿。”

    将羊肚儿切成条,在滚水中焯,这就是爆肚儿的核心制作方法,看起来不复杂,实际上想做好很难。

    若是焯得久了,羊肚就老硬了,焯得少了,又有腥味,秦飞尝试了好几次,方才找到了平衡点。

    这样焯出的羊肚儿又脆又嫩,调上一碗蘸料,包含香菜、葱花、芝麻酱、酱豆腐、辣椒油、蒜泥、卤虾油、韭菜花、酱油、醋等等,筷子夹起爆肚儿蘸一蘸,一口放入嘴里。

    沟壑纵横的羊肚儿,裹挟着蘸料的各种滋味,慢慢在舌尖绽放,越嚼越香。

    秦飞嚼得吧唧做声,喝着啤酒下爆肚儿,吃完了一整盘还觉得不够。

    但秦飞没有贪多,后面还有焦圈儿呢。

    焦圈的地位,在北平和豆汁不相上下,但凡喝豆汁的人,一般都会点上几个焦圈,但凡吃焦圈的人,也会佐上一碗豆汁。

    可谓焦不离孟,孟不离焦。

    宋代诗人苏东坡,就曾为焦圈儿写过一首诗:“纤手搓成玉数寻,碧油煎出嫩黄深,夜来春睡无轻重,压褊佳人缠臂金。”

    总感觉哪里怪怪的,算了,相信他真的只是在描写食物。

    既然提到了苏东坡,秦飞又自然而然地想起了东坡肉,不过这是一道大菜,挺复杂的,秦飞准备后面再尝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