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这是怎么回事?”方冲吓到结巴。

    红药与裴慈就要镇定许多,沉默打量了一会儿那两个身着古时装束,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少年后,红药率先开口:“看服饰,应该是景朝年间,就是不知道是哪一年……”

    方冲想说既然你都说这是幻境了,那咱们就别这么认真考据了叭!还是想想怎么出去比较正经!

    裴慈的目光长久的放在那两个一站一坐的少年身上。长相与他相似的少年一身青衫手持书卷,像是在教那个与红药生得一模一样的少年读书识字。

    阳光晴好,湖风悠悠,一派安然景象……真实得仿佛他们真的已经回到园子,裴慈甚至嗅到了清新水气。

    正在这时,两位少年身后的白墙上突然一阵响动,一双细皮嫩肉一看就不做活儿的手扒上了墙头,与红药长得一样的少年十分警惕,将青衫少年拉到身后挡得严严实实后高声叱喝:“谁在墙上窥视!滚下来!”

    听了呵叱,那双手却不退反进,使了一番力气连指节都泛白后墙头上又冒出一个带着金冠的脑袋来。

    那趴在墙头的小少年像是听不懂呵叱一般,笑嘻嘻地望着墙下两人:“我听说我还有个哥哥,你们谁是我哥哥呀?”

    “这里是公主府,要找哥哥去别处找去!”

    金冠小少年露出一点困惑的神色来,低头和谁小声嘟囔了几句后,又道:“……那我找殷慈,快让殷慈来见我!”

    酷似红药的少年目光恼怒,正要说话,他身后的青衫少年却暗暗拉住他的袖子,只轻轻摇了摇,恼怒的少年便恢复了平静,闭口不言。

    青衫少年上前一步,朗声道:“我就是殷慈,这位……公子,有何贵干?”

    那小少年仔细的上下打量了殷慈一番后,笑嘻嘻地说:“原来真的是个病秧子啊,真是太好啦~”

    “怎么说话呢你!”酷似红药的少年仰头瞪了趴在墙头上的人一眼,然后怒气冲冲地道,“这人趴人墙头还口无遮拦,定是……定是个登徒子!公子别理他!”

    殷慈表情有些无奈,这人若是登徒子,那被趴墙头窥视的他成什么了?

    虽然无奈,但出口的话却是温和甚

    至称得上是宠溺的:“红药,不要乱用词。”

    “红……红药?!”一直努力屏气凝神旁观的方冲终于忍不住破功了,“红老板,是你吗?”

    红药连个眼尾余光也不给方冲,语速极快地道:“闭嘴,认真看。”

    方冲:“……”行叭。

    那头,殷慈语气一转,对墙上金冠小少年道:“让公子见笑了……既然已经见过殷慈,墙上危险,公子便快些下来吧。”

    金冠小少年却理也不理殷慈,只笑嘻嘻地对少年红药道:“你叫红药啊?是桥边红药的那个红药吗?真奇怪,明明是个男的怎么用花儿做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