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整个普沃茨克地区可是有着数百家这样的特殊家庭,而当地政府每年为此都要付出一大笔钱,所以普鲁士人肯定是养着他们有用的。

    “索锲,真如你所说,我们是朋友,有什么话你就直说吧!”

    看到米里安已经开门见山的说了出来,索锲知道要是自己再吞吞吐吐便有些不够男人,因此尽管脸上有些为难,但是他还是说了出来。

    “米里安,是这样的,从普沃茨克已经传来了命令,你们这些有着特殊背景的人全部要到普沃茨克地区集中,在那里你们会得到一些命令,至于是什么命令,我也是不知道的”

    索锲说的很直白,而听到像自己这样的人都要前往普沃茨克,米里安的心中突然升起了一种诡异的感觉,他的理智告诉他最好不要再卷入到这些是非当中。普鲁士人交给他们的命令肯定不会是什么普通的命令,但是在米里安的内心却是立即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感。

    看到米里安脸上的神色不停的变幻,索锲咬了咬牙继续说道:

    “这次奉上次的命令,如果你愿意去的话,那么政府会立即支付给你三千银马克的安家费,而且从今往后每个月的供给都会翻倍,当然上面也传下来了命令,如果你不去的话,那么以后每个月的供给是没有了,当然土地我们是不会收回的,但是从明年开始,这些土地全部需要和别的家庭一样缴纳税收!”

    索锲的话给了米里安很大的冲击,想一想卡利亚和自己的两个孩子,米里安咬了咬牙。

    自己的情况自己知道,米里安虽然侥幸在当年的战争中捡回了一条命,但是他所受的重伤并没有痊愈,即便是八年之后的现在,有的时候米里安还会突然感到不适,也因为如此米里安根本无法去做那些需要大量体力的农活。正因为有着土地不用交税以及每个月的供给,米里安才能用每年的余粮雇佣一些劳动力为自己家的田地进行耕种,这样米里安家庭才能幸福的生活,要是没有了这些东西,米里安相信自己家的日子肯定会衰败下去,这是一个非常现实的问题。

    “好吧,不过我想问一下,你之前肯定去了很多家,那么他们的态度是什么样子的?”

    “我已经去了二十一家,除了有五家的人不去,其他的人都去,那五家的下个月的供给便断了”

    索锲的回答让米里安沉默了起来,在这个镇上已经生活了七年,对于这些镇上和自己差不多情况的人,米里安也是认识的,想到在普鲁士人已经采取了逼迫的措施的情况下,依然还有人不去,米里安的心中便是一阵感叹,多少豪杰的雄心壮志都是被岁月给无情的消磨殆尽!

    看到米里安的表情,索锲弯下了腰将一开始放在身旁的小布包提了上来,他一把将小布包推到了米里安的面前。

    “你这是?”

    看着索锲的举动,米里安有些不解的问道。

    索锲哈哈的笑了起来

    “既然你说去普沃茨克,那么政府答应你的三千银马克肯定是不会少你的,但是你也知道三千银马克放在一起不太好拿,所以上级财政便下发了金马克,这里是一百五十金马克,你自己点点!”

    普鲁士金马克和银马克是1比20的存在,当然在银马克下面还有一种当做辅币使用的叫做芬尼,芬尼分为两种,一种重十五克,而另一种则重三克。

    一银马克相当于十个大芬尼,而一个大芬尼则相当于十个小芬尼。

    没等米里安说话,索锲又说道

    “对了,后天早上八点钟,你就到镇上的市政厅集合,到时候我们人到齐了一起走,还有米里安,虽然我们是朋友,但是我还是要提醒你一句,现在想改意见还来得及,要是你收下了钱后天不到或者是逃跑了,那么政府已经有了规定,那就是没收全部家产,以盗窃国家财产罪重判”

    此时卡利亚好像已经收拾完了,当她走到房间里面的时候,正好听到了索锲和米里安的对话,她紧紧的用手捂住了自己的嘴,作为一个传统的波兰女性,卡利亚知道要尊重自己的丈夫,自己绝不能干涉他的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