彩云看得呆了,心里连连纳罕,难怪是她做得花魁。貌美的女子在这世间层出不迭,知情识趣的娇娥也算不得天上方有,偏生是这样一个容颜冠绝的冷傲女儿,又从不肯行半点迎合讨好之举,不动声色就俘获了无数儿郎的心魄。

    “可以回了,想什么呢?”

    花魁的贴身侍女轻声提点,彩云才如梦初醒,恭敬地退到门前,弯腰低眉送着冷美人主仆离开。沈渊一眼也不多瞧她,心中自有旁的打算。

    外头天色还亮着,显然是今日结束得早,骤然少了几个人,沈渊待了一会也觉得无聊,左右彩云肯上心,就纵她松泛一天,都是无可厚非的小事。

    回时远远经过后园,那儿的暖房仍然令人向往,两个丫鬟也相劝,道若是姑娘实在喜爱,立时差遣了人搬动,明日就可安置妥当;亦或她们收拾了贴身的要紧物什,先陪着住进去服侍,往后再一点点腾挪,也是使得的。

    “罢了,都走到这儿了,先回屋去。”一路脚步没停,也拐回了前面,沈渊未置可否,领着丫鬟从后门回了楼里。

    上台阶没走出几步,主仆三个都听见二楼某处传来剧烈的争吵声,尖锐的女声夹杂着男人说话的动静,打破了锣鼓似地逼进人耳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