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我以后跟五哥解释!”

    嘴上这么拼,她却踌躇了,该怎么解释?冲到辰王跟前,说自己跟裴渊没那层关系吗?

    辰王误会如此之深,旁的人会不会也这么认为?

    赵如裳很发愁,好在裴渊决定放过她,没有多纠缠这个问题。

    好不容易等人离开,她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刚要歪倒在榻上,明翘一把拖起她的脑袋。

    “公主,才梳了头,别睡乱了!”

    赵如茵急忙坐起身,拉住她的手臂:“明翘,你天天在我身边,知道我和裴青云是清清白白的,若旁人误会,你一定得和他们解释清楚。”

    她不要紧,别污了裴渊的清誉啊,他还没娶媳妇儿呢,不能因为那些空穴来风、不清不楚的流言影响他将来娶妻。

    明翘心道,该看的,不该看的,该听的,不该听的,我这个旁观者都全都知道了,你们俩还能正经的装成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啧,这都是什么情趣啊……

    公主这么说,不是欲盖弥彰,越描越黑么!

    明翘腹诽,面上却恭敬地应了:“是,公主。”

    “真愁……”赵如裳幽幽叹气,半靠在引枕上,话音才落,门外忽然响起一道甜美的声音。

    “愁什么呢?宜嘉姐姐!”

    赵如裳立刻坐起身,险些以为听错了,直到看到熟悉的人影,才惊讶起来:“敏溪,你怎么进宫了?”

    周敏溪裹着披风,带来一室寒风,她受了冻,说话还有些哆嗦:“我爹要走了,方才进宫面见皇上,我便顺道往你这儿来一趟。”

    “舅舅要走了?”赵如裳一时忘了过会儿的事,被这个突如其来的消息震住了。

    “就这几日的事了吧,我爹收到文书,说西京有了躁动,像是要起兵,他养了快一年的伤了,也该去接手了。”周敏溪一路走来,小脸冻得通红,赵如裳让人上了一碗奶茶来,她捧着咕噜咕噜的喝下,长叹道:“我娘知道我爹今日要进宫请命,昨晚哭了一宿,她不想让他去,可我爹心系边疆,怎么可能置之不理!”

    江阳往前五十里,乃国之命脉,多年与领国交涉,战乱不止。尤其西京狼子野心,趁国舅重伤换人之际,多次进犯,虽然动静不大,可对边境将士与百姓来说无疑于提心吊胆的噩梦。

    国舅身为主将,是边疆将士的主心骨和希望,去年他受伤险些丧命,狠狠地挫了将士们的锐气,尽管朝廷派人去接手,可毕竟不如国舅亲临。

    还有不到两月,就该过年了,边关寂寥,又有敌人虎视眈眈,正是人心浮躁的时候,国舅若去,至少能安抚将士们的心。

    这是关乎国运的大事,谁也阻止不了,只是可怜周家人,聚少离多,才团圆一年就又要分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