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的话,说的很轻很轻,不过,这一字一句,却让钱婆子心里发颤。

    理当问斩……

    紧紧的咬着唇,钱婆子下意识的看向夏倾歌,她要用自己对夏倾歌的恨意,来激励自己。

    半晌,钱婆子才开口。

    “回皇上,老奴清楚,老奴以性命担保,所言句句属实。”

    听着钱婆子的话,皇上缓缓看向夏倾歌。

    “来说说吧?”

    “是,”夏倾歌躬身行礼,这才看向钱婆子,“钱婆子,说我通敌叛国,并且在我排云阁里找出了罪证,这些大家都看到了,我也不多说什么。现在,我问两个问题,皇上面前,可要字斟句酌,想好了再答。”

    “是。”

    “好,第一个问题,是何时进安乐侯府做事的,都做什么?”

    这问题对于钱婆子来说,并不困难,只见钱婆子快速开口。

    “老奴是在不久前,安乐侯府需要人手时,被买进侯府的,老奴一直在外院,负责打扫的活计,偶尔也给洗衣房帮帮忙,做做洗洗涮涮的事。”

    “很好。”

    夏倾歌低声呢喃,她脸色平静无波,看不出喜怒。

    她也不多说什么,更不与钱婆子争辩,她只是淡淡的继续。

    “第二个问题,是如何发现这雪燕帝姬的印鉴的?”

    “那是在皇上寿诞之后,雪燕太子住进了安乐侯府,有一日,老奴瞧见大小姐和雪燕太子在排云阁里密谈,之后,雪燕太子就将这带有印鉴的盒子,交到了大小姐的手上。”

    “是吗?”

    淡淡的呢喃着,夏倾歌微微靠近钱婆子。

    “那现在,我想问第三个问题了,一个打扫外院的粗使婆子,怎么会出现在排云阁里的?我既然是在和雪燕太子密谈,又怎么会轻易被瞧见?”

    钱婆子也不算是个傻的,这个问题,她早先就已经想到了。

    现在被夏倾歌问,她也不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