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臣不敢。”阮长醉低头道,“陛下心如明镜,判决自然公正无私,臣罪孽深重,死有余辜,但……”

    他抬眸凝向梅漪凰,眸底有什么深沉的情愫在氤氲:“陛下血梅咒未解,臣死不瞑目。”

    梅漪凰本想怼他一句:朕血梅咒解不解,与你何干?

    但对上他漆黑的眼睛,到嘴边的话突然又说不出口了。

    这人真是好演技,一个眼神,便足以魅惑人心,如果不是提前看过原著,只怕梅漪凰也会被他欺骗,以为他真的钟情于她。

    可这一切都是假的,他只是装出一副深情的样子,好骗取她的信任,然后步步为营,把她逼上绝路。

    回忆起原著剧情,梅漪凰心底的那点动摇立刻烟消云散,她垂眸似笑非笑的看向跪在地上的阮长醉:“你真的忧心朕?”

    他当然忧心她,活了两世,唯独她走进过他心里。

    但这话却不能明说,他斟酌语句:“陛下忧心天下,作为陛下的子民,臣自然忧心陛下。”

    梅漪凰笑了:“既然如此,那你就把抑制血梅咒的针法传授给白术吧,以后有白术为朕施针抑制血梅咒,你死后也就能瞑目了。”

    既然他要装忠臣,那她陪他一块儿演。

    黑吃黑,谁怕谁?

    阮长醉一愣,他怎么也没想到,梅漪凰会接这么一句话。

    他被堵得无话可说,只好扭头看向白术:“臣自是愿意教的,只是不知道白大人学不学得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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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语气,好不狂妄。

    白术有点儿生气,却又不得不承认,阮长醉针法玄妙,又结合了阵法,他短时间确实参不透。

    “爱卿觉得呢?”梅漪凰也扭头看向了白术,“一个月学得会吗?”

    白术拱手行礼:“微臣愿意一试。”

    “那就这么定了!”梅漪凰干脆利索的下令,“阮长醉延期一个月再斩,这一月内,你需把抑制血梅咒的针法全部交给白术,若一个月后,白术没学会……”

    她顿了顿,眼刀冷飕飕的射向阮长醉:“朕拿你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