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高高的挂在树梢,阳光透过茂密的枝叶在地上洒下一片片光斑。早期的小鸟早已经吃饱喝足,正躲在树荫底下乘凉。初夏的鸣蝉也开始扯起尖锐的声音诉说着天气的炎热。

    康王府一片热闹非凡,王府内外张灯结彩,人来人往。江州、湖州、平州的大小官员、临滨城内有头有脸的各大商贾、豪绅、文人墨客全都齐集王府。康王李嵩今天要大宴宾客,庆祝自己甩掉缠绕在身上多年的痼疾。

    李明在康王府一住就是半个月,其间司徒言将张瑶、林珑众人接到自己府上居住,解决了李明的后顾之忧,从而李明能安心的在王府为康王治病。然而康王的身体可以说已经是非常虚弱的了,距李明的判断,康王身上最起码也要有七、八种疾病,其中还包括先天性心脏病、动脉硬化、免疫力低下、肝硬化、神经衰弱等难以治愈的重病,相比较之下治好他的偏头痛对康王的身体状况也没什么大的改观。但对于康王来说,四十多年的病痛折磨已经习惯了,唯有这偏头痛最难熬,今天李明能将他最难受的偏头痛治好了,可以说是去了他一块最大的心病。缠绕多年的痼疾能够痊愈,医神的功劳当然要表彰的了。所以当前几天李明提出辞别时,康王是极力挽留。一定要李明参加完庆功宴后再走,圣手王也极力劝阻,无奈之下李明只有留了下来。

    康王府后花园中摆满了一桌桌的宴席,三州的主要官员加起来能过百,为了巴结王爷当然是昼夜兼程赶来庆祝了,酒桌上吆五喝六、划拳斗酒真是热闹非凡,相比之下,王府大厅中显得就安静多了。

    康王在大厅中主座相配,三州府的大总管、总管下首就坐,一个个峨冠博带,气势非凡。相比之下,坐在贵宾的位置上的李明三人显得就寒酸多了。

    康王今天显得格外高兴,不顾李明的再三劝告,端起金杯开怀畅饮。看的李明暗暗担心,如果康王再不节制自己,恐怕自己的一番努力就要白费了。

    眼见康王又端起了酒杯,李明站了起来,手捧金杯对康王说道:“王爷!本来在您高兴的时候草民不应该扫兴,但为王爷的身体着想,草民想给王爷几句忠告,草民先敬王爷一杯,喝完这杯酒,请王爷停杯,听草民一言。”

    “哦?”康王很感兴趣的望着李明,端起酒杯一饮而进,说道:“先生不用太拘束了,有什么话尽管说,本王今天高兴,先生说什么都行!”

    李明放下酒杯,说道:“王爷统领江、湖、平三州,实是三州百姓之福呀。在王爷的统领之下三州百姓安居乐业,物阜民丰。王爷实是三州百姓的希望呀。王爷如果整日抱病实非三州百姓所希望呀!所以王爷一定要保重自己的贵体。但王爷自幼多病,已成痼疾,难以以药石之力医治,只有自己平日好好调养,才有望保证病症不会进一步恶化。虽然王爷的头痛之症现已痊愈,但如果王爷再不注重日常调养,则头痛之症有可能再度复发呀!”

    康王听后神色大变,急忙问道:“以先生之意,本王应该如何调养呀?”

    李明答道:“王爷主要要注意平日的生活习惯,尤其是王爷这头痛之症,最忌酒色过度。如王爷今天这般暴饮,很容易造成病症的再次复发。所以草民今日斗胆相劝,王冶一定要保重贵躯呀!”

    康王听后,叹息道:“其实本王也知道,以前王先生也曾劝告过我,哎!说实在的,本王平日多病,自知不可能长寿,所以平时也确实有点太不自制了。好!本王今日就听先生一言,从今以后,本王不再饮酒!”说完,掷杯于地。

    众官员齐声称赞,顿时桌面上阿谀之词不绝于耳。李明微笑道:“其实王爷大可不必戒酒,酒乃双刃剑适量饮用可活血化淤,于身体是大大的有利。但如果过量饮用,则就又成穿肠剧毒,所以王爷一定要掌握一个“度”。”

    康王听后连声称是,对李明说道:“先生的忠告本王铭记于心,日后先生有需要本王帮忙的地方,尽管来找本王!前几日说不再给先生赏赐只是本王的气话,当不得数的!哈哈哈哈。”

    李明急忙起身道:“王爷太客气了,草民既然将功劳给了王老哥,就不敢再有何奢望了,只是有一件事情,草民素好饮茶,前些日子草民自己发明了一种茶,过些日子想来王府请王爷品尝一番,如果王爷喜欢,草民斗胆请王爷许可草民在江州生产茶。”

    康王一愣,哈哈大笑,说道:“先生真是令本王感到意外呀!制茶可是一门高深的手艺呀!先生居然能自己制茶?好!过几天先生将茶拿来给本王尝尝,如果本王满意,一定会给你许可的。”

    李明长出了一口气,本来自己以为办理制茶许可是最难办的事情,没想到这么容易就解决了,以自己龙井的清香,难道还过不了康王这一关?

    太阳渐渐的向西方倾斜了过去,喝的晕晕乎乎的李明终于走出了康王府,坐上马车的李明真是归心似箭呀!平时在一起还不觉得怎么样,但刚离开半个月,李明心中对张瑶的思念居然会那么强烈。

    车进司徒言的家门,李明急忙跳下来,眼前突然青影闪动,一阵香风扑面而来。一个柔软的娇躯扑入了李明的怀抱。

    李明紧紧地抱着张瑶,心脏剧烈的跳动着。第一次尝过离别滋味的李明,感觉到自己对张瑶的感情是那么的强烈。他紧紧地抱着怀中的可人,生怕她离自己而去。

    司徒言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情景,一张老脸涨得通红。圣手王头头的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这才清醒了过来,急忙赶着前来迎接的家丁、丫头匆匆的躲了过去。

    张瑶抬起那张梨花带雨似的脸,望着李明哽咽道:“先生总算是回来了,瑶儿真得很担心呢,先生不在瑶儿身边,真让瑶儿度日如年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