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绥还没说话,周鹤便轻轻抚了一下他的头发。

    随后宁绥察觉到有什么扫过了他的头皮,滑到了发尾。

    他顿了一下,扭头看去,就见周鹤手里拿着一把木梳:“……”

    他皱眉。

    周鹤笑了笑:“你要把我当姑娘也行,只要你不觉得辣眼睛。”

    有病。

    宁绥面无表情的回头继续自己的事。

    他想周鹤肯定有病。

    比喻都不懂?

    周鹤低头继续给他梳头发,他动作说不上多么熟练,毕竟他也就给人梳过几次,对象还都是宁绥。

    那时候宁绥小,周鹤没什么心思,满脑子都是这小屁孩披头散发的还穿一身黑衣跟鬼似的在他面前荡悠的他烦死了,一定要把他头发给扎起来,要么就顶着宁靖幽怨的眼神给他剃光做和尚。

    不过他没梳几次,宁绥便自己每日早起就扎好了头发。

    虽然……也不是很能看,但总比他披头散发来的舒心。

    但现在不一样。

    周鹤看着宁绥白皙的后颈,看着他因为低头而凸出来的骨头,尤其是黑发黑衣衬着,周鹤就心痒痒。

    想摸。

    想吻。

    想咬。

    想顺着那块凸起一路轻吻、舔舐下去,想将宁绥抱在怀里,想绕着他的头发摩挲他看似脆弱的后颈。

    周鹤将所有会吓到宁绥的念头与欲.望压在了眼底。

    他知道小朋友确定了他是喜欢他的,但他也晓得他的宁宁还不知道他藏着什么样可怕的妄念。

    简直像是祟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