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路随后知后觉诧异地扫了少年一眼,而后笑着低头:“人家不是说给你听的。”

    温玉:“……哦。”

    “哦?是吗?”颜姝在几不可查的失神后,目光很有侵略性地在他脸上来回逡巡,而后嘴角若有若无地带了点轻浮的笑,轻声说:“很荣幸,可惜我从来不缺追求者。”

    她的价值远不止会拍几张照片,颜城把她流放在外,可她该有的一样没少,在颜城出明确遗产归属前,她都是真正的颜家大小姐。无论真心还是假意,贪财还是好色,她身边从不缺少男人,入得了眼便来者不拒,入不了眼任你真心实意也不多瞧一眼。

    “我知道,我不是第一个。”沈遇书几步逼近她,漆黑的眼珠里褪去冷淡,更深沉、更强势的东西浮出水面。他一俯身,贴着她低声说:“但会是最后一个。”

    颜姝眯了眯眼睛,他退了回去,似随口道:“不打扰学姐了,改天见。”

    沈遇书一走,温玉原地打了管鸡血,立刻问:“颜姝姝,快从实招来,你是不是丧心病狂对人家未成年小天才下手了!”

    一连串的形容词绕得她头晕,颜姝向她摊手,无辜道:“你看这,是我对他下手吗?”

    想起刚刚天才同学的“豪言壮举”,温玉哑口无言,总觉得哪里不对。她义正言辞地控诉她:“肯定是阿姝勾引他的,你对自己的魅力有点自知之明好不好?能不能收一收!”

    现在好了,各科老师眼里的宝贝,被她姐妹儿给豁豁了,虽然与她无关,她竟然微妙地产生一点愧疚感。

    她唉声叹气:“都是我不好,不该让你帮我代课,一节课把小天才变成了失足少年。”

    路随手掌盖她头顶,丝毫不给面子地拆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是想吃瓜看戏。”

    颜姝斜眼睨她,抱着胸冷笑。

    这丫头会愧疚?天天逃课不见得她对老师愧疚。

    温玉余光偷偷瞅颜姝,摆手:“别在意这些细节嘛!”

    颜姝敷衍地冲她掀了个白眼,懒散道:“你们逛,我回棚子里了。”

    与这两人一起,定是他们两人打情骂俏,她这个千瓦灯泡提供爱情里的万丈光芒,只会显得她孤身多余,还讨人嫌。

    “颜如玉”那天的口头追求后,似乎也没什么实质举动,微信也消消停停无动于衷,仿佛就为了挑衅她那么一句。

    颜姝很快抛掉了这件事儿,周六下午,拿了相机按时去5栋男生宿舍。

    楠大很大,宿舍楼错落,其间很有南方风格地伫立着些高大的香樟树,她七拐八弯地找了会儿路,林至给她发消息:[没找到路?]

    颜姝仰头看了眼,“五栋”两个字尤其显眼,没有回林至消息便走了进去,也没有注意对方发消息的习惯,和平日里很不一样。林至加了她微信后,没客气过,时不时发来消息烦她一下,总是学姐左学姐右,充满了对爱豆的尊敬又谄媚,很少发消息没有敬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