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听吐完后双脚无力,示意申屠川将自己扶到椅子便坐下,缓了半天脸色都是白的。

    申屠山原本还想说她娇气,慢慢的意识到不对了,眉头便皱了起来:“我去叫太医。”

    “他们看出什么的,我这是老毛病。”季听忙制止他。

    申屠山不悦:“看不出什么病,那是他们的失职,不是你自此不看大夫的理由。”

    “……我有点难受,爹你先坐下。”季听见他又要走,忙咳嗽两声趴在桌子上。

    申屠川原本眼底满是担忧,看到她咳嗽后顿了顿,眉间的川字比先前轻了些。他可不记得她的老毛病里也包括咳嗽。

    申屠山皱着眉头坐下,还不忘教训季听:“你这样不行,总是要查出病因,才好对症下药,不能一句老毛病就敷衍过去。”

    “其实我在京都时,还没有这般严重,就是来了成玉关,才一直身子不好,”季听叹息一声,心疼的看向申屠夫人,“我还年轻,底子也算好,在成玉关待了一月便一直出问题,娘身子这么差,却在这里待了一年之久,我真怕她早晚会受不了。”

    她又将话题引回申屠夫人身上,申屠山担忧闻言顿时不吭声了。

    季听扫了申屠川一眼,示意他继续说话。

    申屠川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爹,我知道您留在成玉关,是为了得一个交代,可如今证据都上交了,是皇上不肯为您平反,不肯承认他错了,您即便在这里等,也等不出结果。”

    “等不出结果我也要等,只要我活着一日,皇上就不能视而不见,他总要为我平反的。”申屠山固执道。

    季听深吸一口气:“您就是诈死离开了,他也不能视而不见,满朝文臣都没放弃,我也不会放弃,他早晚要还您清白。”

    “我要堂堂正正的等着他还我清白。”申屠山车轱辘话都说回来了。

    季听对他的固执相当恼火,盯着他看了半晌后突然捂着肚子:“哎哟,哎哟……”

    “你怎么了?!”申屠山吓了一跳。

    申屠夫人也急忙过来搀扶她:“没事吧?”

    “爹气死我了。”季听跟申屠夫人告状。

    申屠夫人立刻皱起眉头,不认同的看向申屠山:“有话好好说,你别总气她。”

    “……我刚才哪句话不是好好说的?”申屠山相当冤枉。

    季听抱着申屠夫人的胳膊撒娇:“娘,我知道您向着爹,可也不能事事都向着啊,您这身子摆明了不适应成玉关的气候,还是得尽早离开才行。”

    申屠夫人抿了抿唇:“娘的身子娘自己知道,听儿不必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