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终,五皇子妃还是在五皇子的劝说下,松了口,同意了让五皇子纳妾,但也因此,在五皇子妃心中,他们两人的夫妻之情,也仅止于此了。

    然而五皇子却毫无所觉,还在心中暗自窃喜,成功让五皇子妃服了软,在他看来,只要能把女人哄好,那就不算什么问题。

    过了五皇子妃这一关,五皇子自以为,以自己的魅力,没有女人能从他的手底下逃过,如今在五皇子妃那里过了明路,五皇子行事也就更没有那么多顾忌了。

    五皇子想得很好,但他唯独漏了一点,他没有想过,如果柳皎月不喜欢他,甚至对他的印象大跌,他会如何。

    那日柳皎月从宫中出来,在回府的马车上,一直默默地抹着眼泪,不能说她矫情,毕竟那么一盆花,不说寻找它若耗费的人力财力,就是找到以后,柳皎月不知费了多少心思照料,在柳皎月心中,那盆花始终是不一样的,即便是一百盆素冠荷鼎也抵不上那么一盆鬼兰。

    是以,得知五皇子收了自己的花,不仅不好生照料便罢了,甚至转头就卖了,连说都不说一声,柳皎月心里委实难受得紧,想着想着,便忍不住眼泪花花转。

    晋长盈在一旁看着柳皎月没出息的样子,想安慰两句,但也不知道说些什么,只好给她递了块手帕,干巴巴安抚道:“好了,有什么可哭的,不过是盆花罢了,再重新让人找来一盆便是。”

    话虽这么说,但柳皎月的性子却有些倔,她接过晋长盈手中的手帕,一面擦着眼泪,一面十分委屈地摇头道:“没有了……那盆鬼兰是爹爹找了好几年,才找到那么一盆,是我花田里最金贵的一盆花了,如今五皇子却把我的花卖了……”

    柳皎月说着,不由悲从中来,又想哭了,用手帕擦拭着脸上的泪痕。

    晋长盈也不太擅长哄孩子,见柳皎月这么哭,着实是有些头皮发麻,她安慰地拍了拍柳皎月的肩,道:“事已至此,哭也没有用了,不若去问问五皇子,问他把花卖哪儿去了,看看还有没有能买回来的可能。”

    柳皎月听到晋长盈的安慰,仿佛找到了希望一般,抬头一脸希冀地看着晋长盈,问道:“真的吗?真的可以去找五殿下把我的花买回来吗?”

    “当然了,原本这就是你的花,有什么不能的,你今日都能为了你的宝贝花闯进宫,怎的如今听到花被卖了,反倒怂了?”晋长盈道。

    柳皎月一想也是,听到晋长盈的话她心中又重新充满了希望,只要能把她的花要回来,怎么都好,想罢,柳皎月用帕子擦了擦脸上的眼泪,只是眼睛依旧有些湿润,眼眶微微泛红,一看就知道是哭过的。

    “对了。”柳皎月突然想起了什么,从自己的袖口拿出了方才进宫用的那块令牌,道:“这是五殿下给我的,原本准备把它还给五皇子,方才忘记了。”

    “你日后少与五皇子接触,他那样两面三刀,表里不一的人,还是少交往为妙。”晋长盈瞥了一眼柳皎月手上的玉牌,淡淡对柳皎月道。

    柳皎月点点头,吸了吸鼻子,十分乖巧地应声。

    不一会儿,柳府到了,柳皎月向晋长盈道别道:“今日多谢县主了,皎月便先告辞了。”

    晋长盈摆了摆手,道:“快走吧快走吧。”

    柳皎月对晋长盈讨好地笑了笑,眼角还挂着泪,笑得十分娇憨。

    柳皎月搀着丫鬟的手下了车,等到柳皎月下了车,晋长盈的马车便继续向前驶进,柳皎月站在原地目送晋长盈的马车离去,等到彻底看不到马车,柳皎月这才转身进了柳府。

    柳皎月并没有回到自己的小院子,反而是跑到了父亲柳升明的书房,此时柳升明正在书房内处理公务。

    “小姐。”书房外守门的侍卫看到柳皎月,恭敬地对柳皎月拱了拱手,随后退到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