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东西又不能吃,不扔了它拿来干嘛。”晓芸十分理所当然道。

    “你……”刘嬷嬷被晓芸气得快没脾气了,不过想到晓芸没有把信拿去给晋长盈看到,多少算是松了口气,殊不知,她的那点心思,早就被晋长盈洞悉。

    事实上,信鸽上面的信,前面两天,晋长盈还会亲自验收,看看刘嬷嬷在信上究竟写了什么,只是上面都是请求太后帮帮忙,算计着该怎么让傅濯交出虎符云云,晋长盈看多了也就没兴趣了,只让下人们盯着,自己当甩手掌柜。

    刘嬷嬷这才知道,原来她这么些天送出去的那些信鸽,竟然全都进了晋长盈的肚子!

    想到这里,她就气得眼前直发黑。

    她气冲冲地回到自己的客房,思虑许久,她就说,为什么自己送出去那么多信,一直都迟迟没有回信,原来压根儿就没有送出去,全都被人吃了!

    晚间的时候,刘嬷嬷气不过,找上了晋长盈,晋长盈正在用膳,她毕恭毕敬地对晋长盈福了福身,对晋长盈道:“奴婢参见夫人。”

    “啊,是刘嬷嬷啊,嬷嬷,来来来,坐坐坐,一起用膳吧。”晋长盈十分热情道。

    刘嬷嬷却规规矩矩地站在一边,对晋长盈道:“主子用膳,断没有奴婢与主子同桌的道理,奴婢站在这里就好,奴婢来,是有一事,请求夫人做主的。”

    晋长盈连这么多天过去了,刘嬷嬷居然依旧坚守阵地,竟然比四季豆还要油盐不进!

    不过她心中对刘嬷嬷还是十分佩服的,毕竟,和她一起从京城来的那些下人,都被晋长盈的糖衣炮弹笼络住了,在河西享受到了主子一般的待遇,每日过得那是跟大爷一样。

    想来,过惯了这样的好日子,等到他们启程回京后,只怕是怎么也不能习惯吧,这就是所谓的,由俭入奢易,由奢入俭难。

    然而刘嬷嬷却从头到尾十分清醒,知道自己此来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对晋长盈的糖衣炮弹敬谢不敏,是以晋长盈还是十分佩服她的。

    “哦?难道是这些下人,对刘嬷嬷不敬了?”

    “夫人误会了,这段时日,在府上住的很好,只是,有一事,奴婢不得不说。”刘嬷嬷对晋长盈福身道。

    “嬷嬷但说无妨。”晋长盈放下手中的汤匙,看着刘嬷嬷道。

    “是这样的,今日,奴婢看到晓芸姑娘拿着一只信鸽往厨房去,奴婢觉得眼熟,便跟了上去,才发现,很不巧,那只鸽子,正是奴婢与太后娘娘通信的信鸽。”

    晋长盈闻言,沉默许久,刘嬷嬷见晋长盈不吱声,不由心中不满然而却也没有表现出来,半晌,晋长盈才开口,指了指自己面前桌上的鸽子汤,问道:“嬷嬷说的是,这只吗?”

    刘嬷嬷这才看到桌上被炖的浓白的鸽子汤,她神色微僵,对晋长盈忍耐道:“回夫人,正是。”

    “额……那不如,我再陪你一只?”

    “夫人,奴婢是有重要的事要向太后娘娘通禀,不知奴婢是否能见世子一面,与世子商议后,奴婢才好向太后娘娘回禀。”她可不能再这样被晋长盈拖住了。

    晋长盈闻言,顿时对刘嬷嬷露出了一个歉疚的笑容,对刘嬷嬷道:“嬷嬷啊,实在是抱歉,今日世子正好出门了,只怕要等到下个月才能回来了,还请嬷嬷耐心点,再多等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