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帝登基后,统一了天下,新上位的女帝十分受到百姓地爱戴,同时她也励精图治,将整个羲朝治理得更好,在傅秉青的辅佐之下,不断向外扩张版图,不过短短十年,大羲朝的国土就扩张到了有史以来最大。

    晋长盈远在河西,听着女皇大人的辉煌事迹,不由暗自佩服,女主不愧是女主。

    晋长盈懒懒散散地躺在榻上,手中拿着话本,手边还摆着许多零嘴,她时不时捻一块放进嘴里,津津有味地看着手中的话本。

    正当晋长盈看得兴起之时,一个身着锦衣的小少年走了进来,在晋长盈面前规规矩矩地施了一礼,作揖道:“儿子见过娘亲,父亲今日回府,儿子能去和父亲一块儿出去骑马吗?”

    晋长盈当年与傅濯回到河西后,没有多久便诊出喜脉来,十月怀胎后,晋长盈便剩下了她和傅濯的儿子,傅希。

    也不知是晋长盈淫威太甚,还是因为傅濯的基因太过强大,这个儿子打小就跟父亲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就连为人处世,都老实巴交得不行,常常让晋长盈恨铁不成钢地揪着耳朵教训。

    晋长盈听到傅希的话,微微扬眉,目光终于从话本上挪开,落在傅希身上,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去骑马了?身上的伤好了?”

    上个月傅希才骑马从马上摔下来,差点就摔断了一条腿,把晋长盈吓得魂都没了,打那以后,晋长盈便勒令傅希,没有她的准许,不准去骑马,傅希也没有再提过,怎的今日却想起了。

    “回娘亲的话,儿子的伤已经大好,让娘亲操心了,儿子不孝,今日李师傅说,明日要考校骑术,所以儿子想……”傅希老老实实答道。

    “是吗?”晋长盈目光微眯看着儿子,她分明记得,自己先前和儿子的武功师父打过招呼,这几个月就不让他剧烈运动了,偏生这时候儿子还来想去骑马?

    晋长盈直勾勾看着傅希,傅希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仿佛都要被母亲看穿了一般,他背后有些发凉,但还是磕磕巴巴道:“是……是的。”

    “傅希,什么时候,你居然还学会跟我撒谎了?我看你是吃了豹子胆了,我告诉你,你今日不说老实话,就不准吃晚饭!”晋长盈声音转冷,十分严厉地呵斥儿子道。

    傅希可怜兮兮地站在那里,十分不知所措地看着晋长盈,不知道母亲究竟是怎么看出来自己撒了谎,分明他演得很像了。

    晋长盈是什么人,就傅希这点小伎俩,还不够她玩的。

    “不说?”晋长盈将话本往桌上重重一放,当初沉闷的响声,像是同时也敲击在傅希心上一般,让他不由自主颤了颤身子。

    “说……我说……”傅希嗫嚅半晌,很快就在母亲的逼视之下,败下阵来,老老实实交代了。

    原来,先前傅希骑马摔到了腿,在床上躺了一个月,近日来才将将能下地了,把晋长盈心疼的不行,放话日后再也不准傅希骑马了。

    原本晋长盈也只不过是说一时的气话,儿子的骑术还受过骑马师父的褒奖,晋长盈总不能因噎废食,然而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晋长盈没放在心上,却被父子俩听了进去。

    傅府的经济大权都掌握在晋长盈手中,将整个府上打理得井井有条,对下面的人更是严防死守,别说贪污受贿了,就是少了一两一钱银子,晋长盈都能查的清清楚楚。

    傅濯平日里没别的爱好,就时常与几个兄弟出去小聚,喝喝酒,却不敢告诉晋长盈,只能用点自己地私房钱,晋长盈对此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上个月傅濯才给晋长盈买了个珍珠翡翠耳环,私房钱眼看着就要见底。

    于是傅濯便将这主意打到了府里的马上,左右日后这马也用不着了,他撺掇着儿子把马骑出来,装作是不小心弄丢了,再偷偷把马拿去卖了,如此一来,父子俩还能分到不少银子。

    晋长盈听到傅希一五一十交代清楚,就这样将父亲卖了,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指着傅希的额头没好气地戳了戳,“蠢不蠢!你爹那点小心思,你还妄想能瞒得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