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宗依在一旁好声好气安慰道:“公主莫要为了旁人气坏了身子,不值当,只是皇上向来疼爱公主,若是知晓公主在宫外策划人如此折辱,必定会震怒。”

    六公主闻言,却十分挫败道:“父皇知道了又如何,晋长盈那小蹄子有皇祖母护着,便是父皇想处置她,也得看在皇祖母的份上轻轻放下。”这种亏她早就吃过了,她也有心想去讨好过太后,然而太后虽说疼爱她,然却怎么也越不过晋长盈去,六公主甚至有些怀疑晋长盈才是太后的亲孙女了。

    张宗依自幼在京中长大,自然听闻太后盛宠晋长盈,然而却不曾想这太后宠晋长盈竟宠得如此厉害。

    “都是你!方才若不是你说什么忧国忧民乱七八糟的,本宫也不至于被晋长盈阴阳怪气下不来台!”六公主没办法拿晋长盈出气,便只好把气都撒在张宗依身上,揪了一把花瓣便往张宗依身上扔。

    “公主恕罪。”张宗依连忙跪下告罪,她其貌不扬,家世也不显赫,要说六公主看上了她哪里,便也只有这狗腿劲儿了,任由六公主撒气,这点让六公主十分满意,“方才宗依只是想为公主分忧,谁料却弄巧成拙,宗依万死难辞其咎,还望公主宽恕则个。”

    六公主见张宗依低眉顺眼的模样,比晋长盈那副鼻孔朝天的嚣张样儿不知顺眼了几何,哼了声,但仍旧有些气愤。

    “六公主,宗依此前听闻这越王府的世子妃,乃是祯明县主的庶妹,且祯明县主对世子妃还护得厉害。”张宗依眼睛一转,计上心头。

    六公主闻言,看着转头瞥了张宗依一眼,没明白她的意思,依旧扯着花坛里的话,道:“你想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