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定的那天很快来临,我拎着伴手礼去了白兰的家,敲门后却没人应声,屋里静悄悄的。

    白兰这小子不太会放我鸽子啊?

    我又拿出了手机瞧了瞧,对方十五分钟前发来的短信还躺在列表的最上方。

    我尝试着给白兰打了电话,屋里响起了电话铃声,却没人接。

    我扭动了门把手。

    居然没锁。

    我疑惑地打开了门。

    开门的刹那,有东西迎面冲着我袭来,我反射性地飞起一脚向前踹去,正中目标。

    我听到了一声熟悉的闷哼,伴随着礼花筒掉落的声音。

    我扒掉头上的礼花,看到眼前的一幕,大惊失色道:“白兰,你没事吧。”

    “我、我要死掉了吗?”白兰埋头蹲在地上,捂着肚子身体弯成了虾米。

    “……倒也没那么夸张。”我心虚地说,连忙把他从地上扶到沙发上,给他倒了杯热水,“多喝热水。”

    兴许是疼痛缓和了些,白兰起身直接脱下了上衣随意仍在地上,低头查看受创的部位。

    “青了。”白兰喃喃道。

    只见白兰的腹部印上了一个青紫色的鞋印,与周围白皙的皮肤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任谁看了都能深刻感受到当时的疼痛。

    “额,我可以去给你买药,要不现在我们先去看个医生?”我满怀愧疚地回答,明明收力了呀,更何况谁被突然袭击都会吓一跳然后立刻反击的,想到这里,我又理直气壮了起来,“你又是什么情况啊,突然来吓我。”

    刚才事发突然,这会儿我才注意到房间周围挂满了彩带拉花,餐桌上还放了一个插了蜡烛但没点燃的生日蛋糕。

    “今天是谁生日吗?结果你搞错进门对象了?”我不由被这乌龙搞了满头的黑线。

    “才没有!我想给你个惊喜的呀,结果……”白兰一脸被打击到地看着我。

    “诶?我的生日?”我不自觉提高了声音,像是关键词解锁般,终于在遥远的记忆深处挖出了名为出生日期的无用信息。

    12月21日,确实是我的生日,只不过对于现在的我,没有任何意义而已,毕竟只有一个人的生日过与不过,无任何差别。

    “我看到过夏树酱的学生证哟~”白兰揉着肚子,起身去拿了蛋糕又坐沙发,点燃了蜡烛,“过了今天才是真正的18岁哦,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