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不了...多行不义...裴倚兰身子一歪,险些没晕过去,

    怜筠不管了,怜筠这次真的不会管婉婉了...

    裴倚兰心中苦笑,她不是不明白,这么多年虽然说是她不倚仗着常安侯府,可实际上能在那街上得个安稳,也沾了人家不少的光,

    怜筠这么说...分明是在告诉她,她们之间的情分啊,已经尽了。

    她踉跄着走在回去的路上,脑子里全然都是浆糊,

    到了现在她才明白,什么叫惯子如杀子。

    ...她明明早就知道孩子女儿偏激太过,为什么没有及时管教呢!?

    事到如今又能怪得了谁呢?都是自己造的孽啊!

    身上的气息不断的沁入鼻腔,周遭人闻到这气味都离了她好远,

    裴倚兰侧头看着手侧淙淙流淌的胭脂河,神色些许的魔怔,

    “婉婉,别怕...娘今生没教好你,是娘的罪过,等到了地府里,你做的孽娘替你偿!”

    ...

    呐喊声响彻,河畔上的水鸟纷纷而起,

    那人声音惊惧非常,

    “投河啦!有人投河啦!快来人啊!”

    胭脂河里淹死个人不是什么很值当的事,裴倚兰的死也没有翻起任何浪花,

    入了夜崔夫人听说了这件事,只是敛着眼燃起了一支香烛,长长的叹了一声,

    情分尽了就是尽了,再不用说什么其他。

    六月底,也矢公主的车驾赶到了锦京,也矢使臣随行而往,

    这也是也矢归降之后第一次朝贡,和帝特意为此举办了一场盛大的宴会,以显大国风范。

    群臣均是到了场,具体谁坐在哪里也没有确切的安排,大家随心而来,彼此亲厚的也就坐在了一起。

    谢临几人自然凑到了一起,三个人坐在一起,表情各有千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