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自己之所以安的活到现在,恐怕还要谢谢这位裘公公,若非他与赵王、还有王太后一众,同时监视着自己,说不定自己和弟弟早都没命了。

    在三方制衡下,苟延残喘?

    哼,沈秋檀撇了撇嘴,好想将这些人统统揍趴下啊!

    “吃啊!”李翀将两个胡麻饼递给沈秋檀“不是早饿了么?”

    沈秋檀恶狠狠的咬了一口干巴巴的胡麻饼,我是很饿啊,但这胡麻饼根本不够呀!我想吃肉,我想吃香料啊!

    吃了几个饼,沈秋檀端起水碗,鼻子跟着一皱,忙拉了拉要喝水的李翀,对他摇了摇头。

    变聪明的李翀,一下子就明白了,他忙将水放下,带着疑问看着沈秋檀。沈秋檀点点头,这水恐怕有问题。

    她的五感与痛感一样,比之前敏锐了。

    第二日天不亮,他们十来个就被重新丢上了马车,沈秋檀是饿得浑身软绵绵,但其他的孩子也横七竖八的躺成一片,唯有李翀,见周围人都如此,也装作抬不起胳膊。

    如此,那水应该掺了让人软绵无力的东西。

    而后,两辆马车昼夜不停,从不进城,只偶尔在城外做简单的补给,如此竟是小半月过去。

    沈秋檀知道家里恐怕急坏了,外祖母和懋懋还不知道会怎么惦记她……

    可她和李翀躲在一起,试了好几次逃跑都失败了,到后来,林夫子和哑婆一起坐在他们那一辆车里,就更没有机会了。

    星疾夜奔,人困马乏,一连又是小半个月过去了。

    这一日,晨光微熹,同样很疲乏的赵家兄弟在马车外攀谈,赵武声音里带着喜意与放松

    “终于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