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扑一缠,毫无防备的男人瞬间被吊离了地面十英尺,涨红了脸,双手死命抓住勒颈的藤蔓,嘴里噗噗吐着血沫,双脚抽搐似地凌空乱蹬着。

    然而一切无济于事,他被提拉到半空,向后移动了一段距离,眼前一花,掠过一片片翠绿色的苔藓,生长在半空,生长在两条如同树干一般粗壮的双腿之上。

    身体忽然一松,他就像被戳破的气球,几根粗粝的树枝状物体戳进了他的身体,伴随着“呼噜呼噜”的诡异响声,一股股温热的液体如喷泉往外洒落。

    带走了他的生命。

    男人汗腻的脸颊眨眼失去全部血色,最后不甘地动了几下嘴唇,两腿一蹬停止了呼吸。

    ……

    一具苍白的尸体被密集交错的树枝破体而入,插在离地十迟(3米)的半空中。

    月光一照,几截血淋淋的肠子调皮地从腹部滑落,随着冰冷的夜风、在茂密的林间轻轻地摇曳……

    星星点点的血液洒落,被土地贪婪吸收,深沉的夜色里忽而响起一阵满足的叹息。

    ……

    “呼……”罗伊深呼一口气,大汗淋漓爬起了身体,抚平皱巴巴的衣裳,拍去碎叶和草茎。

    “做噩梦了?”猎魔人往燃着火星的篝火里洒了几抔泥土,将它彻底熄灭,又递过去一根热情腾腾的烤兔腿。

    “就是感觉被人掐住了脖子,无法呼吸。”少年抓着烤肉恶狠狠地咬了一口,擦去嘴角的油脂,自我安慰道,“应该是天气太冷的原因,我的身体在发出警报。”

    “不过从我用冥想代替大部分睡眠之后,这是第一次做梦……”罗伊皱了皱眉头,“还是个噩梦。”

    “命运无常,有时候会在梦中给人警示。这不算什么好的征兆,抓紧时间吃完,小鬼。”猎魔人看了眼不远处巍巍雪山,“咱们得加快速度翻过玛哈坎,希望不要横生枝节。”

    ……

    两人又走了半天,穿过了西边的小径来到玛哈坎山脚。

    此时仰头望去,山顶已经彻底隐没在云雾和霜雪间,不见踪影。

    眼前,深秋的风吹得一排排高大的松树压弯了腰,轮状的枝节轻轻摇摆,偶尔一粒粒松子吹落到地面。

    有一个穿着蓝色棉袄的小男孩小兔子似地在林间穿梭拾捡。

    罗伊两人正要上前问路,突然一个身材壮实的农妇从林中冲出,抱着小孩就把他头下脚上调转个方向,冲着屁股一顿猛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