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生平,最恨别人拿枪指着我。”

    陆寒说出这句阴狠的话语,身上的气场也跟着起了变化,是很明显的变化,他冷酷的皱着眉,沉下脸,他现在给人的感觉有些像是杀人不眨眼的侩子手,那种从身体内迸出的杀伐之气,绝不是一个普通人可以拥有的。

    被陆寒砍掉右手的那个混混一时还没有反应过来,愣愣的望着自己的手腕,那鲜血如喷泉一般爆涌而出,他表情开始急速起着变化,刹那间,他没有嚣张,没有张狂,捂着胳膊开始狂烈的大吼大叫:“啊……我的手!我的手!!”

    在场的人无一不被陆寒这惊世骇俗的举动镇住,谁也没有想到这刚刚出现的一个男人,竟然会一刀挥断泰国混混的手,这其中还有许多工人不敢置信的捂着嘴巴,不可思议的望着陆寒,眼中,多是深深的疑惑。

    陆寒表情没什么变化,在他看来,这些混混就跟粪便一样让人恶心,在这群工人最彷徨,最无助的时候敲诈与勒索,简直是令人发指的行为,而且这些人长得一脸凶悍,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人,陆寒终于不用在隐忍着自己的怒火,在刚才的一刀中,可以彻彻底底的释放了出来。

    巴颂眼睁睁的望着自己的小弟被陆寒砍掉右手,刚刚从震惊中回过神,他抬起头,正好看到陆寒充满杀意的双眼,他全身猛地一僵,再也说不出一句话。

    这是怎样的一对眼睛啊!

    在这双不大的眼睛里充满着太多讯息,充满着愤怒与仇恨,眼瞳骤然缩紧,似乎是将所有的人性锁住,外露的,仅仅只有杀意与愤恨,在巴颂看来,这人就好像是一头野兽,一头嗜血已久的野兽,渴望着更多的鲜血与杀戮。

    “你……你究竟是谁??”巴颂不敢嚣张了,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男人太恐怖,单单只是刚才的一个手段和冷酷的眼神,就足以让他树立起高大且恐怖的形象,巴颂坚信,能拥有这种眼神与手段,绝对是经历过大场面的人。

    陆寒看他,早已没有刚才的威风,眼神有些发直,表情更是木讷至极,心中冷笑,看来自己还是得做事硬朗一些,狠一些,不然有些人还真的敢欺负到自己头上!

    “我是这里的话事人,你们有什么事,都可以对我说。”陆寒声音冷黢平常,仿佛在陈述别人的事情一样,只是让人听了,心里会流淌过一丝淡淡的冰寒之意。

    此话一出,包括华三与他身后的工人在内的在场所有人,统一倒吸一口气,尤其是华三,嘴巴都已经长成了o型,震惊自然不必说,昨天还水火不容,势要杀死的一个人今天居然莫名其妙的成为了自己公司的话事人,这个弯转的有点太大,他有些接受不了。

    犹豫了一下,华三悄悄凑近陆寒:“你不用帮我出头,这不关你的事。”

    陆寒转眼瞧他,憨厚中带着一些决绝,眼神虽然质朴,但还是有一些不易察觉的光芒,他知道,这是一种兴奋,是看到自己刚才手段的兴奋之情。

    罕有的冲他一笑,陆寒淡淡说道:“把他送医院吧,这里交给我就行了。”

    “可是……”华三还想说什么,但被陆寒摇头制止,见此他识趣的闭嘴了,毕竟现在局势还没有稳定下来,不宜多说话。

    “小子,你真是这里的话事人??”巴颂仿佛已经从刚开始的震惊中回过了神,言语又开始有些嚣张:“但我怎么听说这里的一把手是赵经理,你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

    所有人的目光齐齐转向他,都在好奇和期待着陆寒的回答。

    没有丝毫的不自然,陆寒神色昂扬,抬起头,缓缓说道:“赵康已经被总公司撤职,从今天开始,我就是这里的话事人!”说着,他眼神猛地一震,用一种接近于冷酷的声调说道:“所以,从今天起,如果谁敢再来这里放肆,那么就等于是跟我作对!”

    “哈哈……”巴颂毕竟是混迹多年的流氓地痞,撂狠话这种小事情,他从四五岁的时候就会,现在听着陆寒这一句句威胁的话,他不怕反乐,被逗得哈哈大笑。

    巴颂仿佛笑够了,乐悠悠的举起他手里的那把黑洞手枪,对准陆寒:“你真当自己是老大吗?乳臭味干的孩子,回去再练几年再说出来混吧,你还太嫩!”

    陆寒太阳穴痒痒的难受,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说了,我生平,最恨别人拿枪指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