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师父!”今狐冲眼睛瞪圆了般的吼了一声,先前太师叔才去了,可……可这还不等他承受完痛苦呢,师父岳不群也……也追随太师叔去了……

    似乎今天就是令狐冲的悲哀日一样,更令他悲痛的事情又发生了,大殿里那向问天与童百熊交战的身影猛得一颤,身子就缓缓的倒了下去。

    “向叔叔……”任盈盈惊呼的声音传到了令狐冲的耳内,令狐冲那已经有些傻了的眼睛缓缓的向向问天移去,果然……果然啊,那向大哥也倒下了,倒在了童百熊的手下。

    接连不断的打击之下,令狐冲仿佛精神崩溃了一样,一屁、股就瘫坐在了地上,那眼神一会望望太师叔的尸首、一会又望望师父的尸身,再一会又看一看向问天的尸体,眼中一下子模糊了起来,往事的种种全部齐涌心头。

    杨莲亭,杨莲亭,这全都是杨莲亭害的……

    令狐冲眼睛慢慢的红了起来,身子一动就从地上跳了起来,朝着刘一彬冲去。而一旁的任盈盈此时怎能不知大势已去,死者已矣,一把就拉住了令狐冲,只是怎奈此时的令狐冲气贯猪脑,哪里拉得住,一心直想和那害死太师叔的杨莲庭拼个你死我活。

    刘一彬安抚了一下东方白后便一直冷眼旁观着令狐冲的神色,思考着该怎么样处置这笑傲中的猪脚问题。这时看着令狐冲通红的眼睛,眉头一皱,喝道:“令狐冲,好好想想你们华山派,以及你的师娘和你的小师妹吧。”

    嗡。令狐冲脑子一懵,一刹那间身子顿住了,原本通红的眼睛也慢慢的恢复了理智,是啊,师父死了。太师叔也死了,华山派只剩下师娘一个人撑场面了,自……自已若是再一心想着报仇,这华山派怕是不出几年就要亡了,不行,自已不能送死。自已还要回去将华山发扬广大呢。

    任盈盈一见令狐冲恢复了清醒,连忙在其身后拽了拽他的衣服,小声道:“冲哥,我们快走吧,俗话说得好,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令狐冲深深得望了刘一彬一眼,心头一阵哀叹,渐渐的将一切不该有的想法全部压了下去,朝着任盈盈点了点头道:“盈盈,我们收拾了太师叔、师父、任掌门以及向大哥的尸首走吧。”

    “等等!”

    忽然,两人身后传来了杨莲亭的声音,两人身子立时一顿。

    刘一彬眼睛一狠。道:“令狐冲你可以走,但是她不行。”

    任盈盈身子一颤,惊急之下连忙拉紧了令狐冲的胳膊。令狐冲胸口一阵闷气立时就涌了出来,只是此时形势不如人,他不得不又将那气压了下来,道:“杨兄,此刻我太师叔、师父、向大哥以及任教主已经去了,难不成你还要将盈盈一个弱女子也留下么?”

    “呵呵,不,当然不会了。我杨莲亭怎么会留一个弱女子呢?”刘一彬淡然一笑说,只是还不待令狐冲两人心喜毕,就见刘一彬又开了口:“不过,盈盈是我教的圣姑,他不留在我日月神教还去哪里?”

    令狐冲立时被说得一滞。而那任盈盈则眼珠子一转道:“东方叔叔、杨副教主,盈盈自知再难以胜任我圣教圣姑之位,所以盈盈现在就辞去这圣教圣姑之位。”

    “是吗?”刘一彬脸色一冷道:“不好意思,我不同意,白姐你觉得呢?”

    东方白眼中露出一丝恨色的答道:“我也不同意。”

    任盈盈脸色一白,不由得又扯了扯令狐冲的衣服道:“冲……冲哥……”

    令狐冲腹中的闷气终于忍无可忍:“杨莲亭,你别逼人太甚,需知做人要留一线的好。”

    “哼,你也配知道做人留一线的好?”刘一彬继续喝道:“你要知道做人留一线,能风清扬、岳不群、三代齐上的帮着我日月神教的叛徒来毁我成亲么?而你老子我若不留一线,你那颗狗头早就被我砍了下来,看样子你真是不想见你师娘和小师妹了,好我成全你,一线不留。”

    瞬间令狐冲再次沉默了,看看身旁的任盈盈,她是日月神教圣姑、她父亲任我行是原日月神教教主,这……这都全是t的日月神教自已内部的事,自已和太师叔、师父却掺合了进来,反而将太师叔以及师父折了,自已又怎能怪别人做事不留一线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