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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你!”

    赵抚从位子上一跃而起。

    我推门而入,看着他空空如也的桌子,挑了挑眉毛:“不是说军机吗?”

    赵抚又羞又恼:“康双全!”

    康双全站在门口冲他露出个八齿的笑。

    “我要闯进来,他一个副将,怎拦得住我。”

    我踱步到弟弟面前,抽条之后的少年,褪去了痴肥,长得人高马大,倒真有几分天神下凡的感觉。不过再仔细一瞧,终究还能看出胖墩时期的影子,而且越长大反而越要哄,于是忍不住一笑。

    “怎么,还生我的气吗?”

    “怎敢?”赵抚正赶上青春期,脾气燥得不行,“县主配太后守岁,我哪敢说什么?”

    我笑意转淡:“稚奴,那是我们的外祖母。”

    赵抚一愣。

    “她已经近古稀之年了,如果可以,我当然要多陪陪她。”

    我反思一下,若不留在宫里陪太后,回到安国公府,我也不会和霍氏、还有二妹妹守岁,毕竟我们是真的不熟,坐在一起守岁也太尴尬了。

    “其实,外祖母也很想你。”想起太后提到的次数,我补充着道:“在含象殿,她经常和我提起你。”

    赵抚一下子软了神情,喃喃道:“太,外祖母她……”

    “所以——,别生姐姐气了。”牵到弟弟的手,我笑盈盈安抚着他泛滥的愧疚、与突然降临的孺慕之情。

    “等明天,你休息好,我们再一起去宫里见见她。”

    ——

    半月后。

    “长兄不是说和旧友有约,拉着我出来爬山做什么?”

    正月十五一大早,薛大拉着自己休假的弟弟就出了门,一路到郊外山脚,薛乘不明所以,连问几次都得不到答案。等看到山道上往来不绝的人群,奇道:“这是要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