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有女人哼着当地儿歌的声音传来。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爸爸,妈妈,我们回不了家。”

    “护士摘了我们的眼球。”

    “医生挖走了我们的心脏。”

    “清洁工捡走了我们的身体,脱下了我们的衣服。”

    “可是男人和女人还要骂我们是荡妇。”

    “穷人在哭泣,富人在微笑。”

    “他们说能够引导我们看见未来。”

    “可是他们剥夺了我们的灵魂。”

    “爸爸,妈妈,我想回家。”

    “爸爸,妈妈,我们还能回家吗?”

    轻快的语调,唱着的歌词却是令人毛骨悚然,回响在这个空旷的夜色里,像是一次又一次敲响的丧钟。

    韩陵反应最快,“跑!”

    但已经来不及了。

    飞刃宛若流星一般带着寒芒擦过了夜色,马克是靠着本能抬手一挡,刀子刺进了他的手臂,深可见骨的伤口流出了温热的鲜血。

    另一把刀则是擦着沈呦呦的脸庞过去了,如果不是沈呦呦往旁边跌倒,这把刀就不是划伤她的脸这么简单了。

    一左一右各走过来了一道相同的身影,她们哼着轻快的歌谣,踮起来的脚步宛若舞步,优美的身姿在凄凉的夜里更显诡谲。

    直到她们走到了一起,握住了彼此的手,提起裙子弯了一下腰,笑道:“表演开始了。”

    泛着寒芒的刀回到了她们的手里,月色浮现,格外漂亮的双生姐妹露出了真实的模样。

    失去眼睛的眼眶宛若黑色空洞的深渊,眼角的鲜血一路流到了嘴角,被手术线缝起来的嘴固定在上扬的位置,仿若微笑。

    她们漂亮的裙子上满是血污,长筒袜犹如破布,布满了如蜘蛛网般撕裂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