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现在只能这么做!”阿曼达的声音透露着深深的疲惫,她说:“这座监狱是我稳固地位的唯一指望,如果这群凶残的杀人魔注定要有一个坟墓,我希望是这座监狱。”

    “那就祝你好运吧。”席勒没有多劝,他挂上了电话,阿曼达则用一只手撑在桌子上,手指捂住了眼睛,低下了头。

    自从囚犯越来越多,佛罗伦萨超级大监狱也没有了以往奢侈的单人单间的待遇,即使是严格关押牢房也是四人间,只不过监狱的层高比较高,两张床在地面,两张床被固定在房间一半的高度,梯子完全分开,减少了产生冲突的可能性。

    一个满脸缠着绷带的魁梧男人被推进了牢房中,他的整张脸都被掩盖在绷带之下,只有一只左眼露出来,那里面充满了残忍和疯狂,但能被关进这样的牢房里的罪犯,有谁不是残忍而疯狂的呢?

    绷带杀人魔刚一走进去,一个穿着背心、左臂有鲜艳的大丽花纹身的光头男人就站了起来,他上下打量了一下绷带杀人魔,发出了一声冷笑,说道:“阿曼达那娘们怎么会让你带着满脑袋可笑的布条住进来?当初她可是把我的裤衩都扒光了!”

    剩下的两个人,一个蜷缩在床上,另一个站在光头男人的背后,绷带杀人魔低着头走向自己的床,却忽然被人抓住了肩膀,紧接着就是天旋地转。

    他被摔到了地上,强壮的光头男人一脚踩在他的胸膛上,看着他说:“我听说你是布鲁斯·韦恩那个阔老的狂热粉丝,还特意整容成了他,那可是个美人儿,我曾经向狱警要过两张印有他的花边新闻报纸爽了两次,怎么样,让我爽爽?”

    就在光头男人狞笑着俯下身的时候,他突然感觉脚踝处一阵剧痛,绷带下的一只眼睛冰冷的盯着他,指关节狠狠的凿进脚踝的脆弱处,光头男人痛呼一声,一条腿被使劲往前一拉,重心不稳,”砰”的一声侧翻倒地。

    ”梆梆梆!”

    狱警使劲的敲着栏杆,绷带杀人魔松了手,光头男人捂着一边的胳膊站起来,嘴里不断喷吐出脏话,用阴狠的目光盯着狱警。

    满脸缠着绷带的男人什么也没说,沉默着爬上了床,靠在墙壁上不知想着什么,但光头男人邪恶又充满欲望的眼神从来没离开过他。

    等到晚间的洗漱时间,光头男人和他的跟班率先被带了出去,另一个一直沉默的小个子动了动自己的身体,从上方爬下来坐到绷带杀人魔的身边,并说:“你真的、你真的和布鲁斯·韦恩长得一样?”

    绷带杀人魔瞥了他一眼,伸出一只手拉下了自己右侧脸颊的一段绷带,那后面没有光滑白皙的肌肤,只有一道可怕的伤口。

    小个子被吓了一跳,无比低沉又沙哑到几乎听不清吐字的声音响起:“报纸上没说,我只是试图整容成韦恩,但手术被打断了。”

    小个子闭上了嘴,在听到脚步声从走廊尽头传来的时候,他压低声音在绷带杀人魔的耳边说:“你最好别让‘大狗’知道你毁容了,否则他可能会从想上你变成想杀你。”

    过了一会,被称作大狗的强壮的光头男人暴力的扯开了房门,冰冷的扫了一眼坐在门边的床上的绷带杀人魔,狱警敲了敲栏杆,示意剩下两个人戴上手铐去洗漱。

    绷带杀人魔用仅剩的一只眼睛看着他,然后摇了摇头,狱警不满的皱了一下眉,但没说什么,挥了一下手里的棍子,让小个子自己出去了。

    狱警不在,大狗和他的同伴又站了起来,朝着绷带杀人魔的位置逼近过去。

    阿卡姆精神病医院席勒的办公室当中,乔纳森百无聊赖的把手肘撑在桌子上,用手撑着脸颊说:“说真的,我非得和那个猪头用一个实验室吗?他卫生条例执行的一坨屎!用完东西也不归位,真是太烦人了。”

    坐在桌子对面的席勒正在认真的写着资料,他头也不抬的说:“要不你就去和隔壁的傀儡师一起,就是那个喜欢玩尸体的家伙。”

    乔纳森立刻缩了一下肩膀说:“算了吧,只有那个喜欢剥皮的女人才能忍得了他,他们两个简直绝配。”

    乔纳森的手指轻轻点着桌面,过了一会儿他开口说:“那个叫扎坦娜的女孩来找过我,让我帮她分析一种她所谓的魔法药剂的成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