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尤掌柜是不打算交人了?”谢苗面色沉沉的盯着尤大。

    泗己看着她微抖的袖口,心中莞尔,苗娘子还真是要强。

    众人惊住,这谢家娘子,好生犀利,竟然敢威逼赌坊掌柜。

    那尤大见众人似要动手,虎着脸眯起眼睛:“你待如何?”

    谢苗收起冷峻的表情:“我家女君只问一句,”她环视众人。

    “谁人见过泽越进了你这堵坊。”

    众人愣住,纷纷醒悟,他们有人从昨天玩到现在的,的确没见过谢家的人啊!

    尤大见众人看来,顿时语塞,他要如何说,说那泽越是被舞姬诓骗,从隔壁清秋馆暗道过来的?

    见他不说话,谢苗步步紧逼:“在座各位,昨日可见我谢氏泽越进过这长乐坊吗?他与何时何地,与何人相伴,在坊中输的这一万两,还请尤掌柜告知。”

    “是啊!若是输钱万两,老子早就跟着押注了,尤掌柜不会是庄家吃独户吧!”有人看热闹不嫌事大。

    这些个老赌棍,知道这赌坊会出老千,做些手脚,但这么明目张胆的吃独食,就过线了。他们是来寻开心的,有输有赢才叫玩。

    谢苗一针见血,让犹大冷汗直冒。

    那泽越精明从不沾赌,他便勾结那妓子一步步将泽越引入陷阱。

    而泽越确实没露过面,他万万没想到这谢家娘子从这种刁钻的角度发问,一时间让他百口莫辩。

    本来白县令对治下的几个赌坊就不怎么待见,如此明显的局,若谢家上告,他就完了。

    虽说他身后,有其他几大家族的分红,但温家只不过是帮人处理脏事之人。

    若长乐坊,惹了官司,那其几家必然会抽身离去。毕竟作为一条咬人的狗,温家已经不合格了。

    这时代的氏族把名声看得比什么都重,若是他敢爆出那几家名号,等来的将是无情的打压。所以他心中明白只能靠自己。

    昨日里泗己他们便收到消息,泽越被人坐局入了赌坊。虽手段粗暴的令人发笑。

    但若是平头百姓,被尤大制住,少不说也得脱层皮。

    但尤大忘了,谢家可不是他能随意拿捏的。

    此时尤大荒了神,眼睛狠狠的瞪着谢苗,脸色发青,这把算是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