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黛抿嘴结果“多谢姑姑,与娘子身边也就月余,再多就不得了。”我也是才上岗,没啥地位啊。“姑姑是娘子在院里的头客,心里怕是高兴的紧,以后还要姑姑多顾着些。”

    胖妇人的面色好了些,总算从二房女君无赖阴影中走出来,把人送出院门看见果然外院整齐的列着一二十号人,有男有女皆是十三四岁的样子,只静静的站着,眼睛也不乱瞧,看着就被调教的很好,青黛和胖妇人齐齐叹口气,相视一笑。

    看着胖姑姑颇有气势的带人离开,青黛缓缓关上院门,一转身便见着身后站着的麻姑,她立马恭敬道“麻姑姑。”

    “你家娘子如何说的?”玄衣的妇人面无表情的问道。

    “娘子只要了谢苗一人,其他便没说什么了。”谢苗是谁,青黛没解释,搞不好麻姑比她还要清楚。

    其他的便不好说了,想了想每每谢娴的出乎意料,青黛实在不好出口,便住了嘴。

    麻姑的脸上扯出僵硬的笑,欣慰的点头。“洗砚池的玄衣只老婆子一人,玄侍你家娘子要等一等了。”这位置她都占了几十年了,现下若是不当这个管事,也不知该做什么。那丫头是个心硬的,不知会不会接。

    “青黛自知才浅,万万不敢肖想。”开玩笑,玄侍指的是宗子身边的小厮不假,但宗子起势后,要么成为院中的管事挡头,更厉害的成为幕客,参记之类的,为主家掌管一方事务。

    以她的能力,女公子的侍女都有些勉强,何况要为宗子打理阴私的玄侍,且就这么两个月在她看来,自家这个女君做派颇有左道之风,万事不荧于心,就珍姐和娘子这边都没整明白呢。

    正常的贵女对于女武士都是敬重和依赖。

    青黛一开始也是这样想的,但看珍姐对自家娘子的细微中透露着一种恐惧且更有着无与伦比的信任。这让她迷惑不解,她尤记得屠珍对她说过:“女君甚独。”言如珠玉,却难解其真意。胸中自有丘壑,却不愿轻易示人。纵有千般智慧,万般才情,亦如春水东流,不露痕迹。

    自己何德何能,冒着即使被阿耶弃置的风险,也要留在娘子身边,连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就像中了蛊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