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她面容憔悴,人也恍恍惚惚,心里有再大的气也不好发作了。

    “买生活用品啊。”

    “嗯。”

    “以后不管身体有什么问题,还是到大医院来比较合适。”

    “是我的错,昨晚该听你的。”

    刺猬的刺终于拔掉了,他们俩还能好好说话。

    季远深对女人一向绅士,更别说他对眼前的女人有愧,“我能理解你舅舅,他们那一代的人节省惯了,怕花钱。”

    沈知初倒是惊讶他有这番见解。

    季远深看起来像豪门世家公子,又和陆绍珩是发小,出身高贵,哪里懂得他们这些底层人的心酸。

    不过周伯伯家的条件一般,想来他外租家的条件也不是太好,倒也可以理解。

    “那个,你有事先去忙吧,我先回病房了。”沈知初也不知道该和他再说点什么。

    本来,他们也不熟。

    季远深说,“你舅舅住的是特护病房,不需要你照顾,你还不如回去好好休息,等他稍微好些转普通病房。”

    “等今天过了我再回去,心脏科的医生说了,今晚最难熬。”

    “放心吧,我们医院不会有问题的,有些医生说的话你也不必完全信。”

    “啊?”

    季远深勾了勾唇,“我的意思是,医生嘛都谨慎,其实你完全不用担心,我们医院从来没出过医疗事故,事无巨细,都是专业的护士在照顾。”

    “呃。”

    “行了,随便你吧,我先走了。”

    “好。”

    季远深擦过她的身体,有一种淡淡的清香味入鼻,和动情的那晚如出一辙。

    这味道如同催|情剂一样的存在,季远深的身体竟然有了反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