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婷婷你静静哦,”宁瓅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去安慰小泽和崔叔叔了。”

    “……”

    这闺nV到底怎么养的?

    正是人心浮动的时候,沈平莛没办法时时刻刻在这里待着,第二天一早想了想,还是准备跟崔乔和薛预泽聊一聊。

    “很久没见了,”沈平莛微微一笑,释放出一点善意,“有劳二位费心,一直在这里守着。”

    三人都是几夜没睡好的,看着都不怎么JiNg神,只是倦怠让眉眼柔软下来,反倒显得气氛出奇的和谐。

    薛预泽还是很客气,让人沏了好茶来:“帮不上宁老师什么忙,您不怪罪就好。”

    她还在他们家医院住着,他说帮不上什么忙。

    茶案端上来,沈平莛琢磨着他的话,亲手斟出两杯,推到对面去:“两位拨冗陪她散心,我很感激。”

    一句话彰明主权,薛预泽听得心里都有点涩,笑了一下:“有宁老师这样的妙人相陪,该是我求之不得。”

    两位,我。

    看来薛预泽是不准备代表崔乔了。

    于是沈平莛略略颔首,看向崔乔,目光显得很深:“还没恭喜你们,拿了那么厉害的奖。”

    崔乔接过茶水道谢,笑道:“她都没怎么开心,我这个陪衬就更没理由受这句恭喜了。”

    沈平莛心下一顿。

    她没怎么开心。

    这是责怪他在耽误她。

    沈平莛不大在意崔乔的敌意和冒犯,只是肯定了宁瓅的猜测。他想到隔壁躺着的她,心里有些隐约的刺痛,还有说不出的难捱滋味。

    她似乎愿意为他付出生命,却又收回了自己的忠贞,而之前他对此习以为常,甚至不屑一顾。

    沉默蔓延了片刻,崔乔又问,还是笑着:“她说近来有生育的打算,现在看来还得往后放放了。有研究表明母T最佳生育年龄在34到40岁,她刚受了那么重的伤,希望您能劝劝她,让她不要那么着急。”

    薛预泽心里叹了一句真是恃宠而骄不怕Si,却也忍不住看好戏一样望过去,就见沈平莛的脸sEr0U眼可见地冷下来了。

    她一去小半年,跟他们说有生育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