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七是开工日。

    何佳隽又失眠到了两三点才勉强睡去。

    早上开车又碰上了早高峰,她也不止一次吐槽为什么这个电视台非要建在这座城市车流量最大最堵的路段。

    等她刚出电梯急匆匆去打卡时。

    副总监就站在打卡机的边上,语气不满地说道:“现在的年轻人真是对工作一点激情也没有。”

    何佳隽一愣。

    她刚刚进台里的时候,这个副总监还把她当成宝贝一样,去哪儿都要说说自己部门来了一个北大的毕业生。

    后来她被台里的一个摄影师追求,整日送花写情书约吃饭。

    何佳隽是一个很佛系的人,她的生活里只有上班和回家两件事,平常的同事聚餐或者是团建她也是从来都没有参加过。

    面对摄影师的追求,她也是从一开始就很明确地表示拒绝。

    直到办公室里的人对此说长道短议论着,说她不懂得抓住机会接机往上爬等等,她才知道原来那个摄影师就是这个副总监的儿子。

    自己的儿子被手下的一个小编辑拒绝,也怨不得他后来总看不顺眼。

    何佳隽决定还是要给自己找一个理由,道:“今天路上有点儿堵。”

    副总监没理她,直接转头朝自己办公室走去。

    何佳隽这才反应要打卡,正面部识别中,发现打卡系统下方的时间已经显示9:01。

    这个月不光全勤没了,还要扣二十。

    新年上班的第一天总是特别的闲,办公室的同事们讨论什么电影节的事情讨论地沸沸扬扬。

    何佳隽正在电脑上写着新年开工的第一篇稿子,并没有参与他们讨论的话题。

    当她听到“付思渊”名字的时候,打字的手突然停住。

    她顺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转头望去,仔细一听,几个阿姨们正在讨论电影节的嘉宾名单。

    “娟姐,你们在说电影节吗?”何佳隽问道。

    何佳隽在年前的时候就得到了他们省电视台将要在下个月到边上的一个县里举办电影节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