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啧。”越淮不耐烦地咂了下舌,“是我下药下的太猛了,把你迷傻了?”

    他松开和悠,走到她的面前,甚至温柔地将她散乱地长发拨弄到她的耳后。“和悠,知道为什么你喊我妹妹时,我没答应吗。”

    越淮高了和悠太多,此时并不俯身下来,而是就保持这样的身高差看着她,于是就好像,是一个——陌生人?不,不,好像是一个别的什么东西站在她的面前。

    “我是男人,而且——我,是清人。”

    支离破碎的片段和一些违和感在眼前如同慢镜头一样讽刺地在眼前一片片浮现了起来,像臭水G0u里翻腾的浮萍。

    “你……一直,在骗我吗。”好像,问了半天,也只能问出这样冷静的一个问题了。

    越淮静静地看着她,他真的太好看了不是吗。这样昏暗的光线里,他那桃sE的眸里,也美到极致,是会让无数人流连忘返的桃花源。

    他的眼神是那样的g净赤城啊,就好似无数次看见她时,会露出的那种笑容,眼角微微翘起来一点,于是眼角的花纹图腾栩栩如生地像是陌上花开。“小悠。”

    “……”

    他的口吻是那样心疼她。

    就像见到她受伤时露出的心疼,就像他真切的关心,就像他无b真实的真心。

    和悠感觉自己的心跳在这一瞬间是停滞的。

    四周的空气好像都稀薄了,凝固了。

    他终于肯俯身下来,像恩赐的姿态凑到她的耳边,“没错,我一直在骗你。我与你说的每一个句话,每一个字,都是假的。从闻惟德让我来时,我便自始至终都在骗你,无时无刻。”

    “……”

    和家村里的老人说,瑞雪兆丰年,今年年初下过一场瑞雪,可雪没降多少,就飘散了。和悠记得自己当时仰着脸看着天空,心想这老天怎么这么吝啬,都不能多下一些保佑她和和筹度过一个和和满满的丰年吗?可那时仰着视线——

    四周晦暗至极,苍穹云翳满遮,一隙天光不得。就好似那些不落人间的雪花,是苑花玉树上开的JiNg魄——只配在天g0ng仙阙之中。

    无论是祈愿一个和满,还是求一个美好。

    这人间不配。

    她闻到了越淮的信息素味道——像是他本人那样,只是闻到就会迷醉不已、沉浸其中不肯归去的不知名的花香。

    好香。

    好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