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火有些湿,三镖浇了些煤油,就在马爬犁旁边点起了一堆篝火。

    我们把尾田少佐搬了下来,让他躺在旁边,其他人围坐成一团,煮了些东西吃。

    柴很快就要烧完了,我见三镖要起身,连忙阻止他,自己主动去林子里捡柴火。

    走进矮树林,大雪在脚下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几乎没过了小腿。

    当土匪不怕林子,因为经常晚上站岗。

    一般情况下,绺子在不熟悉的地方过夜,暗哨可能要放三里远,这样遇到情况,大部队才来得及撤走。

    我经常晚上放哨,找一个树爬上去,把自己绑在上面,看得远,别人也发现不了。

    很快,我找到一棵倒伏的枯树,踹下来不少枯枝。

    就在我蹲地上收拾的时候,不远处忽然传来一阵声响。

    咔嚓,咔嚓,咔嚓。

    我瞬间警觉起来,放下手中的柴,把长枪从背上取下来,慢慢躲在了小树后面。

    咔嚓,咔嚓,咔嚓。

    声音越来越近,离我应该只有二十米左右的距离了。

    我压低身子,慢慢探出头,朝着声音的方向看去。

    矮树林子的边缘,一个身影若隐若现,正朝着我的方向走来。

    体型似乎不太大,不像个人,那是什么呢?

    冰天雪地的原始森林,还是晚上,熊瞎子?不可能,它们还窝在洞里睡觉呢。

    月光下的矮树林光影斑驳,看不清到底是什么走了过来。

    我不敢出声,握紧了手中的长枪,轻轻拉枪栓准备动手。

    没想到,枪栓拉不动。

    糟了,肯定是白天枪里进了雪,刚才一烤火,雪化成了水。

    零下三十多度的林子,我一离开火堆,枪里的雪水很快就冻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