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影低着头,大脑短暂的迟钝。

    他不会开?

    然而,徐敬西淡定打开抽屉,取出那支最常用的黑色钢笔推盖,专心翻书。

    好一个祖宗。

    是,谁让他家里有王位。

    黎影耐心掰出两粒白色圆形胶囊,递出去,腰弯着,角度轻易看见他看书籍的内容。

    保姆最近偷偷追了一部电视剧,感觉徐先生同电视剧里的有钱人一点不一样。

    门关上,徐敬西再次面对空寂无音的书房,看着面前的YINGDOCTOR止咳胶囊。

    不过,张奇声听到太子爷的后句话,安心不少,询问:“您是喜欢马尔克斯的画?他的画风不适合您。”

    徐敬西盯着她手里的水杯,没说话,勾了勾手指头要水喝。

    喉咙发痒,这一声倒是没咳出来。

    徐敬西独孤坐在主位,吃完早餐,随后,拾起西服外套在弯臂,正欲起身。

    手指被含住那一瞬间,黎影整个人心跳猝然加快,特别是他一边含着药粒吞入腹,一边看着她的表情,稍抬的深宽双眼皮,熬夜的消怠感让他看上去欲得要命。

    徐敬西不作声,看着门外的奔驰汽车自动驾驶出车库,稳稳停在花圃边。

    徐敬西写字的动作一顿,她要是见过这支钢笔沾了多少血,估计不会觉得好看了,说不定躲进被窝里流眼泪,幸好,她没见过。

    她轻轻笑起来,白皙的小脸蛋看起来甜甜的,温柔的,推了推那盒止咳药,送到男人的手边:“那你记得按时服药,我先回去睡觉,不要再咳了,会死的。”

    说完,她头也不回地跑,离开书房。

    保姆从楼梯下来,在他面前颔首:“她还没醒,早餐估计吃不成了,小姑娘每天都起不来,常常睡懒觉。”

    徐敬西耐心回两个字:“记得。”

    尽管熬了一夜,公子哥儿的皮肤状态始终白皙干净,体魄和走姿意气风发。

    她还在盯指尖的湿濡出神,反观徐敬西的表情,先撩者轻松平常当无事发生:“水呢。”

    张奇声再度问,“您是想做什么,马尔克斯的画展不在亚洲办展,这次应该是沪市艺术馆的工作人员好不容易交接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