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天没亮,王刚早早起床,在侍女的帮助下洗漱完毕,早饭也没吃就跑去寿安堂。

      他本来是不想侍女服侍的,只是那些侍女一听他要自己洗脸穿衣服,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般,直接跪下求饶,搞的王刚也没了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王刚穿越过来几天,其他都还挺适应,唯有侍女下人服侍这一块,怎么都感觉别扭。

      他毕竟是现代人思维,对于为奴为婢的这些下人,始终抱有平等态度,想要转变观念要有几天。

      不过伺候他的那些侍女倒是觉得,三公子挨了一顿板子后,为人和善许多,除了凡事想亲力亲为这一块,下人还是很喜欢这种转变的。

      王刚来到寿安堂时,天际刚刚划过一道光,整个天空还是灰蒙蒙的。

      寿安堂早就有两个人在等着他,一个是老太太身边的房妈妈,另一个则是一个五十多岁的老人。

      本来五十岁根本算不上老人,但是那人身上有着一股暮气,让人可以忽略他的年龄。

      房妈妈是盛老太太身边的人,原本是陪她嫁进盛家的丫鬟,后来被盛老太太放出去成家,生过孩子后又回来伺候,这一待就是一辈子。

      “三公子,这位廖师傅就是老太太给您请的武学师傅。”房妈妈指了指旁边的老人说道。

      王刚立刻向廖师傅行了一个拜师礼,原本一脸暮气的老人,眼中闪过一丝神采。

      “我答应小姐教你三年,算不得你的师父,你也不用行拜师礼。”

      廖师傅的声音有些沙哑,语气平淡至极,没有丝毫起伏,让人听了很不舒服。

      王刚却没有表现出任何不适,反而说道:“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廖师傅既然传我武艺,自然就是我师父。”

      廖师傅眉毛一挑,没有再说话,反而是房妈妈开了口。

      “老太太有话叮嘱三公子。”

      王刚恭敬道:“长枫聆听教诲。”

      “老太太说,三公子一切功课都由廖师傅安排,要打要骂全由廖师傅自行决定,盛府上下不得阻拦。”

      王刚知道,老太太这话不仅说给他听,还有讲给林噙霜的意思。

      这是警告林噙霜,廖师傅对王刚的学业有处置权,谁也不能过问。

      房妈妈留完话就走,然后廖师傅就拿了一根戒尺过来。

      “三公子,你扎个马步给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