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长,你居然还没有把纹身洗掉吗?”

    犬山贺看向昂热后背上的纹身。

    那副纹身名作诸界之暴怒。

    它是日本黑道中级别最高的纹身,从古至今只有蛇岐八家的大家长,才有资格纹这幅图案,但它却出现在了昂热这老教育家的背上。

    昂热斜着眼瞥了犬山贺一眼:“为什么要洗掉?这又不是你们这群软骨仔送我的贡品,这是靠我自己打出来的纹身。”

    “在1948年的日本,我才是黑道中最拉风的男人!当时你在道上的地位连给我擦鞋都不够。”

    说到这,昂热上上下下地打量了犬山贺一番。

    犬山家主此时的状态很不体面。

    华贵的和服上满是被锐器割开的裂口,梳得一丝不苟的黑发上沾满了血污,苍老的脸上有着掩饰不住的疲倦,汗水直流,嘴唇干裂而苍白。

    被多人围攻,再加上极高强度的战斗,这两者迅速蚕食了这个老人本就不多的精力。

    作为一个资深的刀客,犬山贺甚至连握刀的手都已经控制不住地颤抖了。

    “阿贺,不得不说你实在是太逊了!打架的功夫还是像当年一样差劲,或者说更加差劲了,真是叫我这个当老师的难堪呐。”昂热冷冷地笑了笑。

    “六十二年前我离开日本的时候,你的刹那就已经达到七阶了,结果现在连上六阶都费劲,真不知道你这几十年在做些什么。”

    “不过起码你还有点良心,先让你的干女儿们退下了,没有让她们替伱送死。”

    闻言,犬山贺苦笑了一声:“我没有想到陈君带来的混血种居然都是这种怪物,战斗经验丰富也就算了,言灵还都这么强悍。”

    “呵。”昂热不屑地摆了摆手,“你要是没有其他后手的话,那你也跟着退下吧,省得在这里碍手碍脚。”

    没等犬山贺回答,一个苍老但依旧洪亮的笑声从高处响起。

    “昂热,你这老不死的东西,能不能对阿贺积点口德?”

    话音未落,一道人影带着凌冽至极的刀光从天而降,直接劈开了那群暴徒的包围圈。

    一刻也没有为犬山贺的再起不能感到哀悼,赶到战场的是拉面师傅上杉越。

    越师傅没有像之前那样穿着西装革履,而是换上了穿了几十年的拉面师傅套装,头上绑着白色的汗巾,手中握着寒光凛凛的双刀。

    “呦呵,你舍得出来了?”昂热轻笑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