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导员也很为难,她叹口气,“其实孙先生说的没错,孙贺以前确实是很乖巧的,成绩一直是我们专业的前茅,不会做出这种事情来。”

    她特别突出‘以前’两个字。

    “只是这段时间,似乎状态有些不对劲,经常逃课,晚上也不回宿舍,虽然说都是大学生了,有自己的事情,但不能每节课都不去呀。”

    辅导员语气里的无奈很明显,中年男人听了面子上挂不住,便道:“我崽不就是几个月前病了一场,可能是现在还没有缓过来。”

    “不过再怎么说,他都不可能会猥亵女同学!”

    角落里的女生哭泣声音更大了,“安无恙都看见了,我……我脖子上的痕迹,你们也看见了,认证物证都有,你们凭什么不相信!”

    安无恙点头,“是呀是呀,我都看见了,所以他才对我先动手的,我真的是正当防卫,就算是防卫过当,你们也不能说我是故意打他呀。”

    他嘀嘀咕咕,“我又不是闲的,干嘛要打他,一点都不好玩。”

    说完转头,就对上了孙贺隐藏在略长刘海下,阴郁到极致的眼神,却又诡异带着笑容。

    安无恙皱眉,还是觉得哪里很奇怪。

    他方才出手还有一部分原因,就是想试探孙贺现在是人是鬼,可他身上也确实没有鬼气。

    “你自己看看我崽伤的有多重!”中年男人更生气了,对上锦辰的视线后,语气就弱了下来。

    锦辰先是看了眼关闭的办公室大门,又问辅导员。

    “您的办公室没有监控吧?”

    “……没有,锦先生你需要看监控吗?”辅导员疑惑。

    “不用,”锦辰淡笑,掐算完的指尖垂下,随意找了把椅子坐下,把安无恙扯到自己身边。

    分明是坐着的姿势,却比任何人看起来都有气势。

    “孙大强,49岁,从事建筑行业,三个月前你的儿子孙贺因为去工地看你,下高速的时候车子出了事情,送进医院已经快要失去生命体征,却在手术之后奇迹般的生龙活虎起来,所有人都觉得是已经治疗好了。”

    他语气非常平淡,把这段话念了出来。

    孙大强脸色越来越难看,到最后紧紧握着拳头,“你是怎么知道这些事情的?你还知道什么?!”

    “你还想听到我说什么,”锦辰勾唇,露出讥讽笑容,“想听到我说,你见儿子即将拯救不回来,甘愿请家中供奉的地婆出手,将你儿子的魂魄寻回来?”

    “……你闭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