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风云变化,股掌之间,我今日,也算是长了见识了。”

    京城房地产业的一位大人物李董的孙子小李总,如是对他爷爷说道。

    李董是经历过特殊年代的,风光过,败落过,又重新从绝境里爬起。

    闻言嗤笑道:“你才多大?以后更让你觉得不可能发生的事情却偏偏发生的多了去了。这算什么?”说罢,又叹气道,“好吧,其实这件事,如果真的背后没有人指导,只是星月集团的那位继承人自己设计出来的,那还真的是位不可小觑的人物。”

    至少他在那位星月集团的继承人丛夏这个年纪,还每天只知道找毛逗狗的瞎玩,就是他这个最出色的孙子,都年过而立了,瞧给吓成这副模样了!

    小李总却是又道:“这位丛夏不是说要学医吗?应该不会涉足商圈。”

    李董心道,那哪里说得准?

    在他们这些人眼里,讲信用是必须的,但是,偶尔时候,在这方面灵活一些也不是不可以。她说学医就一辈子学医了?说不定人家是想着以后涉足医疗器械或是医药行业,怕被骗才这么说的。而且星月集团剩下的那些股东和高层,哪个是好相与的?那小姑娘才多大年纪?暂时避其锋芒,那也是一种上佳策略。

    李董心里这么想着,却没说出来。

    小李总却又奇怪道:“不过,爷爷,她真的半点没靠别人的力量,就轻而易举的把那阮家一家给坑到了沟里?这不可能吧。”

    当然不可能!但也的确不完全是。

    李董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提醒道:“她毕竟是正统继承人,还精神状态良好,智商也不是一般人,按照法律,她原本就该有继承权,能继承星月集团的41%的股份。

    现代社会是讲究法律的,她有继承权,就受法律保护,且还过了需要父亲监控的18周岁,现在还考上了世界知名的医学院,并且还当众表示学成后要从医——且不说是不是真的会从医——星月集团的股东门和高级管理层,至少就是会有一半的认同她的。”

    “而且,她一回来,就把她亲爸和亲妹给送进去了。她妹妹那件事不提,虽然这拐卖杀人是重罪,但是,未成年嘛,顶多是前程上不太好。但她爸爸如果真的对原先那位丛总动手了,就不能继承那位丛总留给阮仁义这个丈夫的10%的股份。阮仁义连股份都没有了,他在星月集团,又算得上什么?谁还能支持他?跟着他干?有什么前程呢?”

    小李总很快反应了过来,“爷爷的意思是,其实只要丛夏一出现在人前,有法律保护,她就赢了一半;她将阮仁义谋杀的事情说出来,又赢了几分。她在此之前,只要以这样精神正常的面貌出现在某个阮仁义有仇的人面前——不拘是不是星月集团的人,对方就一定会帮丛夏。这样,丛夏是否能彻底赢下这一局,就看阮仁义是不是真的杀人凶手,丛夏是不是找到真正的证据了。”

    李董闻言,无奈的笑了一下,心忖,这个孙子,到底是被他保护的太过了,还是要放出去历练几年才成。根本不答孙子的话,反而叫他自己思索。

    只是,小李总还没思索出个所以然了,李董忽然道:“阮仁义找的那个大师,是不是突然消失了?我听人说,他好像就是前几年,临山市那个给两处祖坟设置阵法,改换两家子孙后代命运的人,是他吗?”

    “竟然是他?”

    谢微明前些时候,因丛夏要求,不要插手有关丛夏要报仇的事情,他相信丛夏的能力,便真的没有插手。此时听丛夏提起,这段时间丛夏通过物品间的化学反应和买通阮仁义一家三口身边人制造鬼怪,导致阮仁义畏惧之下的请的一位大师,竟然是当初他的父亲沈越请去布阵的大师时,很是惊讶。

    当初,谢微明也找了这个神棍很久。

    当年的事情,谢微明也不知道自己对这个神棍的心思如何——最开始,是沈越找到了这个神棍给自己算命,这个神棍一阵忽悠,沈越于是知道自家祖上做过恶事,气运不足,无法庇佑子孙,这让一心想要往上爬却被老丈人压制的死死的沈越,终于心生恶念,萌生了既然靠着自己不行,那干脆就踩着别人往上爬好了!

    可以说,如果不是这个神棍的胡说八道,沈越至少是还能忍耐下去。等到沈越忍到谢微明长大,沈越就是想做什么,也做不成了。就算自立门户,只怕也拉不下那个脸。就这样,沈越一辈子庸庸碌碌的也就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