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朽的确不可能时刻盯着他,但是,只要你不出手,别人,奈何不了他。”

      夜下,太学宫东院,孔丘静立木屋前,看着西方,平静道,“这一点,老朽对他还是很有信心的。”

      “哦?”

      天谕殿,神座前,书生听过儒首之言,面露异色,应道,“您老人家可是很少这么高看一个人,看来弟子的这位小师弟,确有不凡之处。”

      “小师弟?”

      孔丘听到书生的称呼,眉头轻皱,很快回过神来,奉劝道,“傅经伦,听老朽一声劝,不是你的东西,你强求也无用,为此,妄造杀业,终究会反噬自身。”

      “多谢老师的教诲,不过,老师也说过,人定胜天。”

      天谕殿中,书生脸上露出一抹微笑,应道,“未来的事,谁能说准呢,即便老师,也不可能真正看清未来,到最后,天书未必就一定是我那小师弟的。”

      “你的执念,真是越来越深了。”

      孔丘轻声一叹,神色复杂地说道,“可惜了。”

      “不可惜。”

      书生淡然一笑,应道,“老师不是一直想要别人质疑自己的吗,说明在老师的认知中,您自己的判断,未必就一定是对的,弟子,同样这么认为!”

      “质疑和偏执,并不一样。”

      东院中,孔丘正色道,“与虎谋皮的后果,你应该比老朽清楚,明明知晓这是一条不归路,为何要还要如此选择?”

      “因为,弟子相信这条路是正确的。”

      神座前,书生神色认真地说道,“老师,您说服不了弟子,弟子也改变不了您老人家的想法,既然如此,就只能用时间来验证弟子和老师的选择,究竟谁对谁错。”

      “也罢。”

      太学宫,东院中,孔丘轻轻点了点头,提醒道,“书生,希望你不要忘了当初走上武道之路时的初心。”

      “弟子,谨遵老师的教诲。”

      天谕殿内,书生应了一句,旋即收回目光,不再多言。

      太学宫中,孔丘看着西方,心中再度一叹。

      他能做的,就只有帮忙稳住书生,但是,西域其他的危险,就只能忘语和那小家伙他们自己解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