铿锵有力的进行曲响彻校园,哑了很久的校园播音系统像是打了个盹儿刚刚醒来。

    路明非坐在台阶上吃自己从食堂买的炸鸡,一栋不知名的建筑大门中开,医生和护士们蜂拥而出,提着带校徽的手提箱。

    奶奶滴,这狗草的校医部怎么连个牌子都没有?害他找了大半天。

    他拦下一个看起来很专业的医生,指了指自己肿起来的脸。

    医生很配合的检查了他的口腔和瞳孔,最后拿了药膏和碘酒给他抹上,还塞了一瓶不知道是口服还是外用的瓶装药给他。

    一個戴细圆框金丝眼镜、脑袋秃得发亮的小老头儿拿手帕捂着口鼻、皱着眉头、唉声叹气,看着医生和护士给睡得正香的年轻人们打针。

    他走到路明非面前,上下打量:

    “看你的装束是新生?”

    路明非点头。

    “我是风纪委员会!曼施坦因教授!”

    小老头儿满脸鄙夷,“一边儿歇着去!现在的学生!入学不把课业放在首位,却参与到这种无聊的游戏里来!很好玩么?很好玩么?”

    他说着说着又动怒了,指着建筑物布满弹坑的花岗岩表面,“这些都是钱,都是钱啊!”

    路明非劝诫道:

    “教授,花出去的钱流动一圈后还会回到那些该吊死在路灯上的大资本家手里的,不用为他们心疼。”

    小老头貌似没听过这个理论,愣了愣。

    路明非见他是学校的风纪委员,想着如果和他搞好关系以后能省不少事,挪了挪屁股,打算与他高谈阔论一番。

    这时,有人从后面拍了拍路明非的肩膀:

    “别介意,曼施坦因是我的好朋友,他就是有点贪财,我之后会请他关照你的功课。”

    路明非往后一看,吓了一跳:

    “我嘞个豆,教授,你这是在麻醉剂里洗了个澡吗?”

    古德里安教授的头发、胡子和衣服上都染了一层深红色,脸上倒是干净,应该是用纸巾之类东西擦过。

    弗里嘉火箭弹的威力是真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