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热呵呵笑着,“别看他平日里摆出一副不着调的样子……实际上他也是个过去埋藏着故事的男人。”

      “我擦……真的假的?”路明非闻言嘴角一阵抽搐。

      光看芬格尔平日里表现出来的模样,他能想象出的只有流浪乞丐沿街乞讨芝加哥然后被学院收养的故事。

      “芬格尔并没吹牛,他曾经的确是A级。”昂热语气低沉的解释着,“不仅如此,他还是副校长得意的学生。”

      “那怎么会……一路降至G级?”路明非一阵疑惑,按照这个趋势继续下去,学院的地板都快被废柴湿兄凿穿了。

      他很好奇对方究竟经历了什么,能够一蹶不振成这副模样。

      “你知道是施耐德教授的脸上的伤是从何而来的么?”昂热问道。

      路明非摇头:“不知道……难道是以前执行过什么很危险的任务么?他是执行部部长来着,想必曾经也是很优秀的专员吧?”

      “是的。”昂热点头,“那场任务的惨烈程度不亚于我和你提过的‘夏之哀悼’,实际上芬格尔和他都是当年格陵兰冰海任务中的成员,而最后……存活下来的只有他们两个。他们在那场任务中失去了一切,和我一样。

      对了,这些可都是学院的机密档案,可别说是我告诉你的。”

      “……”

      路明非翻了翻白眼,一阵沉默。

      心说,格陵兰冰海?你怎么不说冰之哀伤呢……

      好吧,开这种玩笑似乎不合时宜。

      不过他是的确从芬格尔平日里的掩饰中完全看不出这样深沉的‘哀伤’。

      失去一切啊……这种感觉他无法体会,却好像又能够体会。

      没想到平日里性格开朗到无耻的废柴湿兄竟然还有这样的过往。

      路明非此刻总算是明白了。

      昂热说的没错,除了他之外……所有人都别无选择。

      “孩子,我们都各自背负着沉重的命运而活着,只有你,还有选择命运的权力。”

      昂热平静的凝望着路明非,说道。

      “最终的选择权在你的手中,希望……你能够凭借自己的意志,抵达那个终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