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湖的水面,波光粼粼。

    驭舟其上,放眼望去,渺渺茫茫。

    此时的太湖格局,与后世的太湖格局大不相同。

    后世的太湖经过开发,早已摆脱了荒芜与粗糙。

    此时的太湖虽有荒芜,比如岸边肆意生长的野草,长的那叫一个随心所欲,看上去没啥美感可言,只有码头那边有过被人收拾的痕迹,可却比后世那个精致的太湖多了几分自然。

    也算是失之东隅,收之桑榆。

    三十多公里的水路,不长。

    尤其是对一名先天高手而言。

    让船桨裹上内力,轻轻一挥,就能给予小舟足够的动力,让小舟如离弦之箭,一口气冲出上百米。

    林朝辞的内力更浑厚。

    故此,同样一挥,他身下的木筏顿时像插上了翅膀一样,激荡起数米高的巨浪,一口气行进了上千米,三十多公里的水路一桨就能走完三十分之一。

    如此波涛汹涌的一幕,自是引起了另一艘同样泛舟于太湖之上的小船注意,主动往这边靠了过来,远远的挡在林朝辞直线行进的路上。

    意思很明显——请止步!

    林朝辞没有故意伤人的意思。

    把手中的船桨往水里一插。

    一个潇洒的水上漂移,便精准的停在了这艘小船十米外的水面上,收回船桨,拄在地上,先声夺人:“朋友,可有要事,为何阻路?”

    从船里走出的小女孩看了看持桨的林朝辞,又看了看林朝辞脚下简陋的木筏,以及木筏边上波纹不止的水面,眨巴着水灵灵的大眼睛,一时语塞。

    问我为何阻路?

    不应该是由我问你为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吗?

    这里是镜湖医庄,没错吧?

    怎么你这个客人表现的像是主人,而我这個主人表现的像是客人,莫名有点位置颠倒呢?

    不过,也只是一时语塞。